男二號,這個看上去有點像黑社會的是男三號。”四姐帶來的也甭介紹了,索性當做男四號好了。草草不是說單純吃飯嗎?怎麼弄這麼多來買單的?聶語笑扯動嘴角,笑得很尷尬,“我是聶語笑,草草的四姐。”
三人齊刷刷地俯首九十度,“老闆娘四姐好!”
好奇怪的稱呼,聶語笑忍著不好意思笑,尉驟是連笑的衝動都沒了。
第一眼看過之後,進入詳細介紹階段——
聶草草作為中介,開始誇獎男方,“別看男一號個子高,腦子也挺好使的,跟衛千暮同行,都是法醫。”
“就是成天對著屍體的。”尉驟很不客氣地爆料,對情敵手軟就是對自己心狠。
牽扯到專業問題,男一號自然當仁不讓,“法醫不只是對著屍體,有時候對著活人,也有時候得跟昆蟲、兇器、燃料……一切跟犯罪有關的客觀事物打交道。”
哈!尉驟撇嘴,“聽上去更噁心。”
“尉驟!”聶語笑不停地給他使眼色——你要是再廢話�嗦就給我滾蛋——好歹她妹夫也是法醫出身,“法醫是個很偉大的職業,呵呵!”
她的乾笑聲太假,假得連聶草草都聽得出來。不用說,男一號被踢掉,下一個——
“我們男二號身體倍棒,吃嘛嘛香。”
聶草草此言一出,立刻聽到噴水的聲音,有人吐了,有人在努力隱忍。
不抓住時機徹底擊潰情敵的防線怎麼行?尉驟大刀闊斧向前衝,“又不是養豬,要個胃口那麼好的做什麼?”一句話,你連豬都不如。
男二號可就不如男一號那麼謙和文雅了,雙手按住尉驟的肩膀,光憑加諸在他身上的力道也能感覺得出此人不是好惹的。
所以,他更不能把聶語笑交到這種男人手上。
“空有蠻力,除了惹麻煩還能幹嗎?”
“解決麻煩。”男二號駭人的神情配上他冷硬的表情,讓人絕對相信他所謂解決麻煩的辦法就是消滅麻煩的根源——人。
衛千暮怎麼找這樣的男人給四姐相親啊?聶草草拿出老闆娘的威嚴揪開他的手,以免相親現場成為屠宰場,“還是讓男三號來說說吧!”
雖然眼神多了點肅殺氣,不過換個角度想,這樣的男人足以保護她心愛的女人不受傷害,不是嗎?
“我的職業是殺手。”
喝!不愧是殺手出身,一句話就讓在場所有人倒抽口涼氣。聶草草暗恨上心頭,衛千暮你給我等著,今晚我不跟你算賬,我就不姓聶。
居然把殺手介紹給我四姐,你什麼意思嗎?
“你……你還有沒有別的職業?”聶語笑好心地詢問,因為是教師出身,她一向允許學生改正錯誤,做過殺手不代表不能改邪歸正。
男三號沒有讓她失望,“我當過酒吧侍應生,做過商場保安,有過一段從商的歷史,還曾是畫家。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上不了檯面的職業,就不多說了。”
他的經歷很豐富嘛!聶語笑有理由相信他不做殺手也有足夠的能力生存在這世界上,“既然你這麼能幹,為什麼還要做殺手呢?”
“不是的。”
“什麼不是的?”
“不是做了那些之後在做殺手。”吐出一連串的菸圈,男三號發現跟局外人說話真的很累人。要不是接了老闆的命令,這個時間他應該在擦槍才對。
“你是做了殺手之後再從事那些職業?”原來他真的有想過改邪歸正啊!身為教育工作者,聶語笑為人類的靈魂祈禱。果然是隔行如隔山,“是在做殺手的同時從事那些職業,”看眾人掛著一張白痴臉,男三號不辭辛苦地加以深層次的解釋,“你們不瞭解我們這一行,一般在進行暗殺行動的時候都需要一些身份做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