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喜歡伺候你。”
我的病綿延了很長時間。玄燁一有時間就會來陪我,他親自給我喂藥、餵飯,給我講故事,把我當小孩子一樣寵著。
我感到莫大的壓力,加上病中的不適,脾氣一天比一天壞,整天摔碟子摔碗。他一徑忍耐著,又怕我傷到自己,吩咐將我房裡的玉石瓷器都撤了,食具也換成竹木製的,藥食多準備幾份備用的,冷暖合適了才能端來。
這天,玄燁又端著藥來餵我,我無理取鬧的說:“你找的這是什麼庸醫?開的這麼苦的藥,喝了這麼長時間也沒見好,我不喝!”
玄燁耐心的哄勸:“都說病去如抽絲,你再忍耐一段時間,就會好的。”
“你總是說一段時間,一段時間,現在都過去幾段時間了,我還是這樣。我知道,你就是不想我好,你就是喜歡看著我吃苦。”
他仍是忍耐的說:“我怎麼會喜歡看你吃苦?如果可以,我寧願我自己替你。不然我先喝,你再喝。”說著他真的端起碗就喝。
我揮手打翻了藥,“你這是幹什麼?”
他柔聲的說:“之前是我不對,我不該讓你一人受苦,現在我陪你一起苦。”
我看著他真誠無偽的表情,更是惱怒:“你,你有病啊!藥是隨便喝的嗎?”
他欣喜的看著我,“你是為我擔心嗎?”
我忿忿的說:“誰為你擔心?你自己願意,活該!”
他只是寵溺的看著我,無限溫柔的說:“為你,我什麼都願意。”
我無法承受他那目光,扭開臉有些歇斯底里的說:“可我不願意!我討厭你這樣!這藥討厭,這屋子討厭,這皇宮討厭,這裡的一切都那麼討厭!”
“你真的這麼討厭這裡?你敢看著我再說一遍嗎?”
“為什麼不敢?”我轉回頭直視他,看到他受傷的神情不覺心抖了一下,但我心中積聚多日的情緒急於要宣洩,所以略一遲疑後我正正的迎向他的目光,“我討厭這裡的一切,尤其討厭你!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讓我很煩?我不想看見你,你為什麼不離我遠一點?其實你也厭煩了這一切是不是?你也巴不得早點結束這一切是不是?你為什麼還要忍受我?你為什麼不脫掉你偽善的面具狠狠的懲罰我呢?”
他先是現出怒色,眉頭緊鎖著卻強忍著不發作,後來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又緩和下來,寬容的笑笑,伸手摸摸我的頭,“好了,別鬧脾氣了。”他看我的眼神好象當我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而他是溺愛著我的長輩,捨不得打我只好忍耐著等我長大。
他越這樣我越覺得憤怒,想要狠狠的打擊他,想要把我這種惡劣的情緒轉嫁到他身上去。
我打掉他的手,口不擇言的說:“你是賤骨頭嗎?那麼多人奉承迎合你不去,卻偏偏要到我這兒來受氣。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打動我嗎?我偏不,我偏要討厭你,憎惡你!”
他沒有生氣,好象撒旦一樣邪惡卻又誘惑的看著我,“你在害怕,清清,你害怕我的靠近,因為你已經動心了!”
“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我一疊聲的叫著,不知道想說服誰。
“你有,你在騙自己!”他不肯相信我,向我靠近。
我張皇失措,拿起身邊的枕頭、軟墊丟向他,“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他揮手丟開那些東西,一點點逼近我。我再沒東西可丟,只能往後退,但床欄止住了我。
他伸手將我攬進懷中,我推他、捶他,他不為所動。他好似下定決心,不準備再放任我。他一手固住我的後腦,堅定的覆上我的唇。
我狠狠的咬住他的唇,他手緊了一下,卻仍不肯退縮。我們象敵人一樣對峙著,他的意志是那樣堅不可摧,而我只是一個軟弱的女人。我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