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個時辰,她就捕獲了兩隻兔子和一隻野雞,本來還有條小蛇,想起玉衡害怕,她就沒再下手。
捕獵專注費精神,她亦覺得疲累不堪,胸前更是隱隱作痛。
不想喉嚨發甜,竹卿心知不好,用手輕抹嘴角,手上已沾了血跡。
玉衡知道必然擔心。
那就不讓他知道。
雨後的林子最不缺水,竹卿找到一處水窪,掬一捧水漱口,再吐掉。
反覆幾次,血腥味散去,想必他不會察覺的出來,放心帶著獵物回了洞裡。
剛進去玉衡快步走到她面前,看她驕傲的樣子又氣又笑。
玉衡伸手接過獵物放地上,扶她坐下:“你要吃東西跟我說就行,一身的傷還自己跑出去打獵,你當你有幾條命這麼糟蹋。”
竹卿自知理虧傻呵呵笑著,看他把兔子剝皮挖內臟。
然而她還是覺得自己得做些什麼,晾著的衣裳已經幹了,背過身去換上,把玉衡的袍子還給他。
還好是夏日,他半日未穿衣裳都沒凍出病來。
“回長安過不了幾天就是中秋了。”處理好吃食,玉衡坐她身邊絮叨著。
“是呀。”
“八月十五要拜月觀燈,還要吃月餅,你那日無事吧…”算著她沒什麼事,出趟遠門青池該讓她歇歇。
竹卿回過身問他:“你有事?”
這句話著實噎人。
“那日我想同你去觀燈,你找個客棧等我,我辦完差事就去找你。”這話到了長安也可以跟她說,就怕她先約了旁人去,也不能讓她失信於人,倒不如早早定下。
竹卿答應了,又道:“你不同王爺王妃一道過節嗎?”
本該闔家團圓的日子,他是兒子自然該陪在父母身邊的。
誰知玉衡嘲諷一笑:“他們才不想看見我。”
父親母親看見他就想起過世的大哥,想起事事優秀的大哥就更厭惡他。
哪怕他十六歲就中了進士,哪怕他不到二十就已是六品,哪怕外人贊他才貌雙全將來必有一番作為。
無事時他去母親房裡請安,母親都不願見他,只讓他跪在外面磕個頭了事。
既不為難他,也不在意他。
他又何必趕著去受人白眼。
竹卿瞧他臉色難看,篝火跳動映照出他一閃而過的戾氣,隨後立刻消失不見。
想起來他小時候受過的那些苦,竹卿不願再提王府的事。
連帶著對王府的牴觸也多了一分。
竹卿本以為咬他一口足夠讓他長記性,可夜深入睡的時候,他又不老實了。
這是他倆第一次一起過夜。
黑暗中呼吸清晰可聞,軟玉溫香抱在懷裡不動心恐怕只有聖人做得到,他又不是柳下惠。
“你別再動來動去了,我冷。”竹卿受傷後流了不少血,白天不覺得有什麼,到了夜裡冷得厲害。
和玉衡相擁而眠試圖從他身上汲取些暖意,他倒跟被蛇附身似的,不肯消停。
玉衡下巴抵在她鼻樑上親她額頭,充滿誘惑的聲音浮在她耳邊:“手拿開,讓我摸摸。”
“摸哪?”竹卿頭往後仰,問他。
“還能是哪?”話音未落,手伸進她小衣,往上試探。
竹卿不意他會如此,死死按住玉衡的手不許他再動。
玉衡哪容得她反抗,枕在她身下的手牢牢握緊她手腕,另一隻手趁機侵入。
肆意橫行。
這副身體實在敏感,不過是多碰了她幾處,竹卿便淚水漣漣嬌喘著讓他饒過她。
“將軍……師兄……饒了我吧,我受不住了…”言語盡是可憐。
玉衡想起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