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大的商家,也怕官。他再有錢又能怎麼著,他武藝好又能怎麼著?
葛家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最後,他也只能選擇將這口窩囊氣自己硬嚥下去吧!
可惜了,自己白白捱打了頓打。
阿七抬起左腳,一腳就踩到了他的左手上,用力一碾……
“啊……”殺豬的聲音,再一次重出江湖。
“有件事,非得你幫忙不可。”阿七似笑非笑地看著姚掌櫃,說道,“那個藥,我的錢可是已經付了的……葛管事,是直接從我手上搶的,是也不是?”
“是,當然是!本店與客官已經貨銀兩訖,卻不知道客官想要幹些什麼?”姚掌櫃強撐著,壯著膽說道。
其實他的膽早已經嚇破了,都快要被嚇死了。
“你承認就好。那正好,你就跟我去做個證,證明,我從你這裡買到的藥,已經付了錢的藥,卻被那個姓葛的管事搶走了。”阿七說著,拖著姚掌櫃就走。
“做證?做什麼證?去哪裡做證?”姚掌櫃懵了,被阿七拖得跌跌撞撞的,還著急地問道。
大魚也趕緊跟了上來。
“還能夠去哪裡,當然是知府衙門了。”阿七冷笑一聲說著,姚管事卻是被嚇得眼前發黑,身子一軟,直接就暈了過去。
暈過去的人軟軟的一團,摟也摟不動,抱也抱不起。大魚見狀,想要表現一下,趕緊跟阿七毛遂自薦:“七爺,小的力氣大,讓小的來揹他!”
阿七一見自己現在確實是有些吃力,便答應下來,將姚掌櫃放到了大魚大肉的背上,讓他揹著走。
路過一家代寫書信的小攤子的時候,阿七停了停,走了過去,給了那個守攤的老書生一塊碎銀,讓他先到處蹓達蹓達。
這塊銀子比他整個攤子值錢多了,老書生大喜,趕緊就真的去蹓達去了,懶得去管他到底要做什麼。
大魚揹著還昏迷中的姚掌櫃,老老實實地站在一旁等著。
這次一路上,他感覺自己犯的錯誤實在是太多了,再不老實點,他怕這個七爺,一點錢都不給他了。
所以接下來,他決定什麼心眼都不甩了,老老實實聽吩咐就好。七爺說什麼,自己就做什麼,這樣,他總不能再生自己的氣了。
到時候看著自己夠乖巧,多給些賞錢就好。
阿七坐了下來,磨了幾下墨,看著顏色正好,就停下來,蘸上筆,寫起字來。
寫完了,他又從桌上揭起這張紙,慢慢地吹乾,將它裝到一旁的信封裡,用漿糊糊好。這些東西都是現成的,到是不必他另外費心。
然後,他向那個還在不遠處蹓達著的老書生招招手。
那書生興奮地跑了過來,問他是不是還有什麼事要吩咐。
“幫我送個信,”阿七對那個老書生說著,“知府衙門,你知道怎麼去嗎?”
東星府雖然是個小府,但是卻也是縣府同城,知縣、知府同城所居。只是一位居城南,一位居城北罷了。平常若沒有公務,兩位老爺也很少會碰頭,免得尷尬。
阿七自己身邊也沒有什麼合意的人手,乾脆叫人幫忙了。
老書生趕緊點頭:“知道的知道的,在下還曾與知府老爺有過一面之緣。”
阿七沒有相信他這話,很明顯的自矜之辭罷了。不過,只要他知道知府衙門門在哪裡就好。
他將手裡的信交給他,又拿出一個五兩的銀寶來——一旁的大魚瞪大了眼睛。
銀票什麼的,雖然面額大,可是對他的衝擊,卻反而不如這個五兩的元寶來得強烈。
他看著眼前這個小小的漂亮極了的元寶,喉頭不由得重重地嚥了口唾沫。
七爺還有這麼好的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