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她掙扎過,可是沒什麼用,到後來她也放棄掙扎了。索性,他是個精明的人,一向知道如何把握尺度。
會親她。
有的時候會親到她呼吸不過來,恨不得唇舌之間不要分開,氣的她動手錘他,才乖乖的放開她。
還有的時候會一下一下的,從耳垂,到脖子,到臉頰,到眉心,不厭其煩的。等到她煩了,他就會將頭埋在她脖子邊,輕輕的喊著她的名次。而她不為所動,依然盯著電視機的螢幕,然後耳邊傳來一個微乎其微的嘆息聲,又恢復了安靜。
其實她意識到了,他們像是一對老夫老妻,熟悉到了一種程度,有的時候一個動作一個表情,都難逃對方的眼睛。
她的心思,他明白。
他的心思,她又何嘗不知道。
所以都不說,只是縱容對方在挑戰另一方的極限。
對了,他們還不完全是老夫老妻。
每當他不厭其煩的親吻她的時候,她能感覺到那強烈的衝動與心跳。
他極力抑制,她假裝看不見。
愛情在徘徊,她讓步了,他也知道她讓步了。所以,她不敢讓了,他也不敢得寸進尺了。一切又卡在了半當中。
只是兩個人都覺得,在給彼此一點時間吧。
夏天過去了,終於迎來了他的生日。當然不會是他們兩個人過。唐佞一直朋友很多,沒到生日前就有不少人打電話了。平時兩個人安安靜靜的時間不斷被打斷,好似那個隔離的時間,終將按捺不住,打破她和他之間的平靜。
她的心有一點不安。
唐佞生日那天,人很多,他忙得到處走。她當然不會陪著他,他自然不會提出太過分的要求,任由她和薛平林幼斌坐在一起,調侃聊天。
只是時不時的看著座位上的那個人,唐佞的心,就感覺泡在蜜糖裡,甜膩溼粘,還有一種香味,醉生夢死。
每一次他看過來的時候,她都知道,佯裝不知,心裡卻感覺到那強烈的震盪,想要放棄一切,什麼都不管,卻因為四周嘈雜的環境,那些她認識,她不認識的人又退步了。
吃的差不多了,她看到唐佞都喝得暈乎乎的,忍不住叫薛平和林幼斌上去幫幫他。她身邊兩個人一走,阮子路立即過來了,她先是一愣,隨即笑著說,“怎麼不去找唐佞來找我?”
“有事求你,這事只有你行。”
許念一皺眉,“什麼事情?”
“你知道那天錢曳她們口快,說了幾句難聽的,我替她們道歉。唐佞為了替你出氣,都把人家快要逼死了,你能不能開口勸勸他。雖然錯在她們,可是不至於這樣。兩邊都是我的朋友,很難交代的。”
她輕輕嘆一口氣,“我試試吧。”
這麼多年,他還是那樣。
她想起小時候,想起最近,然後抬起頭在人群中尋找那個人影,而他也正朝她看過來,眼睛裡透著笑意,甜蜜,讓她覺得眼睛一熱,隨即低下了頭。
她突然覺得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或許,他會為了她做改變的。
也或許,她會為了她做改變的。
何必去擔心呢?
再抬頭,他又在被灌酒了,她看了阮子路,“都差不多了,你去幫著薛平和林幼斌把他送回家吧。那事我會勸他的。”
阮子路聽了很高興,立即笑嘻嘻的站起來,衝到人群裡,和他們糾纏了起來。即便這樣,最後他們把唐佞和她送到家都已經很晚了。
等大家都散了,她給他跑了一杯蜂蜜水回到房間裡了,他已經閉著眼睛好似睡著了一般。
“唐佞。。。。。。唐佞。。。。。。”她喊了兩聲,本以為他睡著了,剛想轉身離開,那雙眼睛就睜開了,愣愣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