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久了也習慣了。被這麼一說,更不好意思推脫了。
最後她不確定喝了多少,只是覺得看著誰都像唐佞。
她只記得自己抓住那個人的手臂,然後東倒西歪的,最後就再也沒有意識了。
酒果然是個壞事的東西。
其實事實上沒她想的那麼糟糕。
她抓住的那個人的確是他,倒是他有點亂了。
他想起薛平說的,忍不住想,念一要是這麼醉了,一個人在國外,怎麼辦好?
那個想法只要有了,就像螞蟻一樣在他心裡爬呀爬,越來越多,越來越噁心,越來越糟糕,可是卻依然無能為力。
唐佞記得自己抱著她回到酒店的那條路,變得特別短,在他記憶力,那間房間,那個昏暗的燈,還有那張平靜的臉,他一直都記得清清楚楚。
本來該放下她就回去的,可是看著她靜靜地躺著,總覺得那個姿勢好奇怪。跪在床邊,給她挪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只見她一個翻身,給了他一個後背,在沒有聲音。
唐佞看著那一頭短髮,忍不住躺在身邊,低頭看著那張側臉。
他喜歡她長頭髮。
在他記憶力,那個扎著紅色繩子的馬尾,一臉驕傲的許念一,是印象最深刻的。她的骨子裡是驕傲的,可是卻掩飾的很好。應該說越來越好。
每當看到現在許念一,他的心都是疼的。
她就是這麼容易讓人心疼,倔強的去掩飾自己的驕傲,努力去討好每個人。
“念一……”他輕輕喚著她的名字,“念一……”
那具身體微微動了動,靠在他胸膛。
那一刻,他聽到了自己的心跳停止,安靜,隨即陷入了狂亂。他的手臂環在那纖細柔軟的腰肢上,只是一直下意識,狠狠地收縮緊,想要讓那個人嵌入自己的身體。直到她不樂意的嗚咽了幾聲,他才放開她。
“念一……”他的手臂伸進她的脖子下,然後將她翻轉了過來。她乖乖的靠在他懷裡,秀挺的鼻子蹭在他的胸口,讓他忍不住揚起唇來。
他就這樣看著她,靜靜地聽著她的呼吸,那張淡粉的唇嘟嘟著,難得的孩子氣。
他低頭,將她擒住。
柔軟甘甜的滋味還帶著一絲酒香在唇舌間縈繞。
直到他感覺到胸口的小手輕輕推開他,他才放開她。
“念一……你要的,我給不起……”他嘆著氣,將頭埋在她烏黑的秀髮中,臉頰貼著臉頰,只是想要與她靠近。
“你該找個好男人,有個幸福的家庭。這些我都給不了你。你知道的……我害怕……我也不相信……那些東西我都不再渴望,決不再!”他像個白痴一樣,跟她說著心裡的話。沒有回應,只有靜靜地呼吸聲,還有那股溫暖的酒香。
他有掙扎。
可是他不相信他自己。
就連母親,他都沒有辦法好好與她溝通。
明知道有些話說出去是會傷人的,他還是會說。
對著身邊越親近的人,好似只會越來越苛刻。
他也傷害過她,只是她不同。
她在他心裡是不同的,所以他不會求他爸爸,也不會求他母親,至於別人更不會了。可是他會求她。
她待他也不同,任他在胡攪蠻纏,她都會原諒他。
就是因為無法割捨與放棄,才會變得股刻骨銘心,而他,更是不敢向前一步。
太多東西需要調整,他沒有把握。
“念一,走得再遠,飛的再高,都要幸福。”他著看著懷裡的她,“還有,要記得回來,要讓我看看,知道麼?”
懷裡的人“唔”了一聲,然後輕輕扭了扭身體,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窩在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