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洗好澡,披著浴巾悄悄的走進臥室。她依然睡得很香,他只是看了她一眼,邊進了更衣室。然而他的手才反著襯衫,炙熱的手突然就襲上了冰涼的胸口,引起一陣滾燙。
“我想你了。。。。。。”她醒了,早在他進來的時候就醒了。聽到他去翻衣服,就知道他想逃跑,下意識的這麼做了,只是想與他貼的更近。
“念一,”他拉著她的手,然後轉身,只是勸告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她的整個身體都壓向他,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地上。
咚的一聲,他墊在下面,而她低著頭,害怕的閉上眼,吻住他的唇。
她親的很小心,輕柔的,顫抖著,那感覺好似他推開了她,她就是世界末日。他怎麼下得了手?
掙扎糾結被劇烈的感情所掩埋,有的只是彼此的呼吸喘息聲。
那麼輕,卻又那麼濃烈。
好似永遠都不夠,好似要融了彼此,再也不要分開。
她的唇裹著他的唇,手拽著他腰間的浴巾努力的讓彼此的身體靠近。
而他的心好似一個警報器,不斷的提醒著他,要推開她,要停止,不能,不可以,不行!可是身體卻完全不隨著心。隨著她的動作靠近,當肌膚貼在一起,炙熱中透著冰涼,讓彼此都打了一個冷顫。
“唐佞。。。。。。”她低喃著手臂穿過他的胳膊,然後緊緊的抱著他。而他愣了兩秒,感覺全然崩潰,連警報都沒有辦法運作了。
接下來,所有的一切都是本能,只是隨著心,隨著感情去做。
然而,突然,他的電話響了,那刺耳的鈴聲好似一桶涼水,將他澆醒,然後雙手害怕的抱著許念一不讓她動彈,透著無奈,閉著眼睛告訴她,“念一。。。。。。別這樣。。。。。。”
許念一感覺自己身體突然僵硬,冰冷,然後有一種死寂的感覺。
他見她不動了,放開她,裹著浴巾,衝了出去接起了電話,而她則躺在更衣間的地板上,什麼力氣都沒有了,再也動不了了。
他的電話接的很迅速,只是他掛了電話回到更衣室裡,她依然那個姿勢,那雙眼睛美麗深邃,還有空洞。
他覺得自己又幹了一件蠢事,趕緊套了衣服,彎腰將她抱起來,“念一,我送你回去。”
她不說話,只是乖乖的靠在他胸口再沒有任何異議。
他看著心疼,卻還是固執的彎腰拿著她的溼衣服,還有鑰匙,出了門。
直到上了車,他彎腰幫她系安全帶的時候,她一把抓住他的手,眼睛突然看著他,“誰是兇手?”
他愣了一下,然後掙脫了她的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關上門,上了駕駛位置。
當唐佞跟她說分手的時候她覺得很受傷,可是當她求著他被他拒絕的時候她覺得更傷。而這一次,她知道再無別的可能了。只想知道到底是誰,他也不肯說,她還能怎麼樣?
車子靜靜的開著,她耷拉著腦袋看著漆黑的夜晚。這個時候馬路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偶爾的車開過都是計程車,這個城市安靜的讓她覺得悲涼。
到了家門口,她愣愣看著自己那道家門,突然又想哭的衝動。
不想動,不想下車,不想離開,不想,不想,就是不想。
而他下了車,幫她把車門開啟,然後彎腰將她的安全帶解開,這一次她沒等他動手,推開他走出了車子。
身體與他擦肩而過,手臂被他抓住,他告訴她,“我只能告訴你,這件事跟我想的還有出入,還要複雜的多。我到現在還不知道為什麼,也不知道是誰。”他停頓了一下,看著她,眼裡明明是不捨,可是語氣卻是那麼堅定,好似一把劍,戳在她心上,“你別來找我了,我不逼你,不做朋友也行,只是你和我是絕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