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了她的一切!
……
就像盲人的聽覺優於常人一樣,淺漁的直覺也優於忍者。沒進屋的時候她就隱隱約約覺得不對……房間裡有人!難道是雲姬?不對,雲姬應該不想讓自己見到她才是!次奧,裡面的是人是鬼!
頭皮一麻,睏意也消失了大半。趁著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勇氣,隨手撿起一根木棍,淺漁緊閉著眼一腳踹開了門——
“惡靈退散!!!”
“小姑娘……是我!”
這聲音有些蒼老,上揚的尾音撞進淺漁的耳朵裡又有種奇異的熟悉感。她抬起頭,正好看到了一小搓白花花的鬍子。
“淺川醫生?!你怎麼會在這裡?”
“來不及說別的了,趁帶土那個臭小子和雲姬那個臭丫頭都不在,我現在就送你離開這兒!”
“納尼……?”
“快走,剩下的路上再跟你說!”
……
淺漁是真的不知道,在他們村裡待了十幾年的老大夫,竟然有一半宇智波的血統。他以前是宇智波族內有名的醫生,知道不少宇智波和木葉高層的內…幕,所以這兩方都想殺他滅口,但一直苦於找不到藉口。恰逢鼬哥滅族,他偽造了自己的屍體,連夜逃出了木葉村。
聽起來驚心動魄又不可思議,但淺漁側過臉去看淺川醫生的時候,發現他目光平靜且毫無波瀾。
原來……她周圍的人都隱藏的這麼深。而她自己一個人整天傻白甜,居然也活到了現在……真玄幻。
“除了幾種醫療忍術……我幾乎不會其他忍術。”淺川的聲音把淺漁的思緒拽了回來,“要知道,忍者對普通人的感知力是最低的。因為普通人對他們幾乎沒有威脅,忍者總會自動忽略他們。”
“這也就是你混進五影大會最有利的條件。”
“誒?!”聽到這裡,淺漁這才如夢初醒般的瞪大了眼,“您怎麼知道我要去五影大會?”
“……我知道的事還多著呢,”老頭高深莫測的笑了起來,下巴上那一小撮白鬍子一翹一翹的,他揉了揉淺漁的頭髮,忽的壓低了聲音,“其實比起小帶土……我更喜歡小佐助呢。”
“好了,就送你到這兒了。”他拍了拍淺漁的後背,抬起手指向了不遠處一輛破破爛爛的馬車,“小淺漁,上去乖乖的睡一覺,明天就能到了。”
“……”
馬車很破舊,車身上有明顯的凹痕,就算在夜裡也能很清晰的看見。深色的布簾在水汽的浸潤下顯得相當厚重。馬兒不安分的打著響鼻,用蹄尖刨著泥濘的道路。
“淺川醫生,為什沒有車伕……”淺漁又仔細地看了一遍,有點詫異地回過頭——
哪裡還有淺川醫生的影子。
黑雲漸漸滑過了夜空,月亮一寸一寸的黯淡下來。原本朦朧的小徑徹底黑暗了下來,連遠處的燈火都不見了蹤影。淺漁看著自己逐漸消失在黑暗中的腳尖,寒意竄上了後背。幾乎是不做多想,她一步就跨上了馬車,鑽進了車廂。
車廂裡更黑,除了她的呼吸聲便只剩下死寂,連車外馬兒的動靜都聽不到了。這種時候淺漁根本做不到不胡思亂想,她看不到自己的手,又不敢隨意亂摸,生怕摸到什麼……可怕的東西。
對於淺漁來說,無害的只有她此刻立足的地方。她小心翼翼的蹲下來,撐住腳邊一小塊地板,慢慢躺了下去,把自己攢成了一團。這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有多累,腦袋昏昏沉沉的,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不疼的,眼皮也是抑制不住的要合在一起。
不是不懷疑此刻詭異的情況,可她實在太累了……無論隱藏在暗處的人是要幫她還是要害她,都請允許她明天再考慮吧……
……
有光斑在她臉上跳躍,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