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夫人怎麼都站在門口說話?”雲書宣笑著問道。
剛才恭維宋氏的一位夫人開口說道:“這巡撫衙門東院從前是王夫人的院落,我們來了通報一聲,說進也就進去了,可如今不一樣了,現在裡邊住的可是巡撫大人的家眷,萬一擅闖治了我們的罪可怎麼辦?”
宋氏連忙出來打圓場,“景夫人快別說了,這位就是巡撫沈清河沈大人的夫人。沈夫人,這位是濟州統領景宗澤景大人的夫人。”
雲書宣笑著點點頭,“原來是景夫人,久仰大名。”
景夫人輕哼了一聲,“巡撫大人的夫人又怎樣,還不是一點兒規矩也不懂,我們都在這站半天了,也不派個丫鬟迎我們進去。”
雲書宣看向身旁的翡翠
翡翠低聲回道:“等在門口的兩個小丫鬟都被宋氏支走了,宋氏說會親自帶領夫人們進去。”
宋氏在一旁也聽到了翡翠的回話,不好意思地說道:“沈夫人,我原是想著這些夫人們我都熟,所以準備親自領了她們進去,可這帶去哪裡倒是犯了難。”
“帶去西院吧,現在西院實在是人滿為患,我們若蘭和若菊都得兩人合住一座院子了,實在是裝不下這麼許多人。”
“帶去東院吧,我剛從東院出來,見你們那邊什麼都沒準備,這麼貿貿然地把人都帶了過去,不是打沈大人的臉嗎。”
雲書宣都氣笑了,這宋氏嘴上說著為沈家著想,可早已把沈家的底揭的一乾二淨。
她面帶怒容地對翡翠呵斥道:“你在此處等待客人,卻如同一條看家犬般,將客人攔在大門口,一點兒規矩也沒有!”
宋氏聽到雲書宣的話語後,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雖然雲書宣表面上是在訓斥自己的婢女,但實際上這個婢女是跟隨她一同從後院走出來的,而宋氏則一直站在門口。
然而,雲書宣這番話明面上又是在教訓自己的婢女的,宋氏又無法直接發作,只能默默地嚥下這口氣。
“奴婢知錯了,請夫人責罰。”翡翠低著頭回答道。
景夫人又對著雲書宣說道:“沈夫人,難道您什麼都還沒準備妥當嗎?我們可是在你們剛來時就收到了邀請的帖子,您這什麼都不準備,是不是瞧不起我們全山東的官宦家眷啊?”
“您若是瞧不起我們也就罷了,但我想請問一下,沈大人是否也同樣不把全山東的官員放在眼裡?”
“這次邀請我們前來究竟是何用意?莫非是一場鴻門宴不成?”
“呵呵,就算是鴻門宴也算是不錯了,起碼還有宴席可以享用。但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這一遭吃的可是閉門羹呢。”
其餘的幾位夫人也跟著附和起來。
“說的好像是我故意不讓你們進去似的!”雲書宣絲毫不給面子,直接懟了回去。
“門房收下了你們手中的帖子,那就是認可了你們的身份,難道大人們能在前院找到路,而夫人們就得在二門這裡杵著不成?”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似乎對這些人的行為感到十分不屑。
畢竟,如今在山東,沈清河可是官職最高的人物。
按照先禮後兵的順序,以禮相待過後就可以殺雞儆猴了。
若一味這麼軟弱下去,那全山東的官員都能爬到巡撫頭上去了。
說完這番話,雲書宣又將目光投向了宋氏,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挑釁之意:“還是說這山東有什麼特殊的規矩,必須要讓主人親自到門口迎接客人?宋妹妹,你快給我講講吧,畢竟在京城的時候,只有陛下和太后娘娘到了沈家,我們才會出門迎接呢。”
宋氏被她這麼一問,頓時有些尷尬,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能進,當然能進,我只是一時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