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邊遞來乾淨的帕子,但這兩塊小小的帕子哪裡能擦去兩盆水潑在閔夫人身上的狼狽呢?
“沈伯母,我娘好歹也是朝廷命官的家眷,您怎能這樣對她!沈家就是如此仗勢欺人嗎?”閔小姐扶起閔夫人,帶著哭腔說道。
沈初凝挑了挑眉,陰陽怪氣地在一旁威脅道:“閔小姐也喝多了酒吧?”
這時,宋氏連忙站出來打圓場:“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先讓閔夫人下去換身衣服。”
“你的面子?你一個平妻的面子值幾兩銀子?”雲書宣不屑地說。
在座的夫人們都震驚不已,整個山東還沒人敢當面挑明宋氏平妻的身份,畢竟大家向來都是稱王夫人的。
宋氏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繼續說道:“你們看看,閔夫人渾身都溼透了,若不盡快將溼衣服換下,染上風寒就麻煩了。”
雲書宣輕哼一聲,語氣冰冷地說道:“撒了潑就想走?哪有那麼容易的事,你們必須向謝小姐和阿凝道歉。”
閔夫人求助地看向宋氏,但宋氏只是皺著眉頭,微不可聞地搖了搖頭,表示愛莫能助。
無奈之下,閔夫人只能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沈小姐,對不起。”
然而,沈初凝卻故作未聞,還故意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似笑非笑地說道:“閔夫人剛才說了什麼?抱歉,我好像沒有聽清。”
這時,閔小姐挺身而出,擋在閔夫人面前,大聲說道:“我替我娘道歉行了吧,沈小姐,對不起。”
沈初凝依然無動於衷,沒有絲毫搭理她的意思,只是目光直直地盯著閔夫人。
閔夫人無奈,只得再次放大聲音,一字一頓地說道:“沈小姐對不起,我不該說你朝秦暮楚、水性楊花。”
“還有欣妍呢。”沈初凝繼續盯著閔夫人,不肯罷休。
謝欣妍是幫著她出頭,她怎麼能讓欣妍平白被說呢。
謝欣妍見此情景,輕輕地拉了一下沈初凝的衣袖,低聲勸說:“阿凝,罷了吧,她也並未說我什麼不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