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幹什麼完全可以一走了之,可就在我離京前,她還在慶國公府待得好好的。”
周凜緊接著問道:“你剛才說你一直看著她,你是什麼時候開始覺得她不對勁的?”
沈初凝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總不能告訴周凜自己是因為重生回來才發覺的吧。
於是她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就……就那次……因著貓兒……”
周凜突然想起了在鳳鳴山的時候,沈初凝僅僅是看到白虎被射中眼睛就面露恐懼之色,幾乎難以支撐。
如果再讓她回憶起那隻貓兒被剜掉的眼珠,只會讓她更加難過。
於是周凜連忙打斷了沈初凝的話,說道:“不用說了,我沒什麼要問的。”
沈初凝聽到周凜這樣說,也不做他想,只當這件事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隨後,她又接著問道:“不知週二哥可否告知為何突然對這紫苑感興趣呢?”
周凜沉默了片刻後,緩緩說道:“告訴你也無妨。”
“我祖父在北地時,有個部下,名叫季安邦,跟隨祖父多年,戰功赫赫,幾年前因傷回京,在祖父的推薦下進了京郊大營。本以為他會繼續為國效力,誰知他卻與山匪勾結,做些強搶民女的事。”
周凜說話的時候,語氣有些沉重,似乎對這件事情感到非常失望和憤怒。
沈初凝聽了之後,皺起眉頭,“會不會他本來就是這種人,只是在北地時有所收斂呢?”
她覺得人性複雜,很難說一個人的本質究竟是什麼樣的。
周凜搖了搖頭,“可能性不大,他在祖父麾下二十多年,如果真是這種人,祖父定然有所察覺。而且他在北地時,一直都是祖父的得力戰將,為人正直勇敢,深受士兵們的尊敬和愛戴。”
沈初凝想了想,又說道,“那肯定是有人或者事讓他改變。也許是他受到了什麼刺激,或者是被什麼人蠱惑了吧。”
她試圖從不同的角度去分析這個問題。
周凜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說道,“他家裡也有個來自靈山的巫女。”
沈初凝聞言,不禁張大了嘴巴,露出驚訝的表情,“這麼說來,靈山還派了不少人滲透到朝廷官員的家中。週二哥,你此次來山東也是為了查靈山巫女的事嗎?”
周凜點了點頭,眼神堅定而深邃。
沈初凝無奈地攤了攤手,“那我真是愛莫能助了,之前我手裡沒有可用的人,查不到紫苑與什麼人接觸過,所以只能把她遠遠的送走,再多的線索也沒有了。”
“其實我此次來山東,還是查到一些線索的。”周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