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都是一樣,那我們又何必饒舌呢?”
衛紫衣手一擺,道:“請!”
蝶飄香淡淡地道:“我七歲學藝,十七歲闖蕩江湖,身經數百戰,今年已七十了。”
衛紫衣靜靜地聽著。
蝶飄香道:“這幾十年來,我一直在找一個可堪匹敵的對手,可堪為之奮鬥的目標,如今我已找到了。”
衛紫衣道:“既然這樣,那你死亦無憾了!”
蝶飄香狂笑道:“不錯,不錯,老夫死亦無憾,可惜死的絕不是我。”
衛紫衣冷冷地道:“那也未必!”
兩個人忽地同時躍起,一道白影,一道紫影,在半空相遇,“叮”的一聲,兩道人影乍合即分。
蝶飄香落到地上時,胸前的白衣已出現血痕,細細的血痕已沁出了鮮血。
衛紫衣呢?
衛紫衣受的傷更重,蝶飄香鐵杖上的勁力,已將他震得氣血翻騰,喉頭一陣發甜。
那是一口鮮血,如果這口鮮血吐出,那衛紫衣必然精力盡失,氣散勁消了。
衛紫衣強自將鮮血逼回腹中,淡淡地道:“原來閣下的武功也不過如此!”
蝶飄香愣愣地望著胸前的血痕和坦然自若的衛紫衣,心中已極度震驚。
他沒想到,自己竟會受傷,而對手居然無事。
其實衛紫衣受的傷比他重得多,如果他再出手,衛紫衣不會支援多久的。
可是蝶飄香不敢。
他是一個梟雄,深以保全自己為最高準則,他絕不會和人拼命,沒有把握的事情,他絕不會做。
既不能出手,便只好走了,蝶飄香腦子轉得極快,長笑聲中,人已不見。
蝶飄香一去,他的手下自然全無鬥志,“金龍社”兒郎奮起殺敵,已衝進了“鳴玉坊”
大門中。
兵敗如山倒!
望著手下人的節節進逼,說明勝利已在望,衛紫衣輕吁了一口氣,無力地倒在地上……
當衛紫衣醒來時,發現自己已躺在床上,他睜開眼睛問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們勝了嗎?”
席如秀如血人一般站在床前,緩緩地道:“這一戰我們勝了,又勝了,但是……”
他下面的話已被哽咽代替。
衛紫衣心臟忽地收縮,好像有人對他的心臟猛擊一拳似的,他輕輕地道:“寶寶有沒有找到?”
展熹、陰離魂和席如秀都難過地低下了頭。
勝利了,但又得到了什麼?
衛紫衣緩緩地從床上站起,無言地推開眾人,走到窗前。
忽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叫道:“喂,大夥兒在發什麼呆呀!”
衛紫衣循聲望去,見一個小孩從門外跑進來,那不是秦寶寶又是誰呢?
極度的悲哀,立刻變成極度的驚喜,寶寶還活著,秦寶寶居然還活著!
這一定是夢吧?
怎麼會是夢呢?那握住自己的小手是那麼溫暖,這一切,怎麼可能是夢呢?
真的是秦寶寶,秦寶寶真的回來了。
靜默的屋裡一下子爆出了一陣歡呼,每個人都用力叫著“寶少爺”,“秦寶寶”,“鬼靈精”……
秦寶寶的心思可全在衛紫衣身上,他搖著衛紫衣的手,柔聲道:“大哥,怎麼不說話呀,是不是又生寶寶的氣了?”
就算有一百個該生氣的理由,但秦寶寶的一句話、一個笑,就足以抵消了。
衛紫衣的臉上禁不住露出了微笑,道:“寶寶,快告訴大哥,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席如秀哈哈笑著,剛才的悲哀和現在身上的傷痛,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席如秀笑呵呵地道:“秦少爺,快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