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安雪好聽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還有什麼事?!”雷從光觸了觸眉心。
“老雷,那個……我想聽你說喜歡我。”安雪嘻嘻一笑,悄聲對著手機說道
“神經!”雷從光這才掛掉電話,準備投入工作時竟然發現自己的嘴角還是高高揚起的。這丫頭真是本事大得了得,竟然把公事壓頭的他逗得露出笑意,看來她還真是他的冤家!
電話後,只覺得精神都為之一振,更加集中精力地投入到了工作中去……
安雪聽到雷從光收線後,這才扣上電話回到辦公室裡。
真討厭!都要結婚了,為什麼連句喜歡她都捨不得說呢?!
“誰的電話啊!打這麼久?!”餘越就是餘越,什麼時候都忘不掉八卦一下
“一個朋友的。對了,你還沒跟我講你結婚以後的事情呢!現在是自己住還是住他父母那裡啊?!”生怕餘越八卦到自己這裡來,連忙用慣招——轉移話題
“天啊!別提我婚後的生活,一提……那真是我的血淚史!”餘越果然中了招,馬上把注意力從安雪身上轉移到自己身上,向安雪傾訴了起來。
“我家汪洋在鄉鎮工作,每個雙休才能回來。他家是有兩套住房,可還有一套沒裝修,不能住人。現在我們跟他的父母擠在一塊兒住,汪洋不在家的時候那個家就是牢房,他們兩個老傢伙事事管我、事事針對我、一心想害我。”
“得、得、得,人家兩個老人家為什麼平白無故要害你啊!現在你懷著他們家的孩子呢!他們把你當祖宗供著還差不多。”安雪笑了起來,這個餘越說話總是那麼誇張。
“你是真沒看到,我這冤還真沒處申。我現在懷著孩子,本來身體就不舒服,吃完了飯他們還怪我不做家務、不搶著跟他們一起洗碗。我們計生站待遇當然比不上一些好單位,但也不算很差吧!可是他們總把我賺錢少、花錢多掛嘴邊,動不動就提我結婚時孃家沒給壓箱錢來壓我、輕視我孃家沒錢。我現在懷著孩子,他們一點也不考慮我的情緒,一天到晚把我掛嘴邊嘀咕,好煩啦!”餘越閉著眼睛搖著頭,一幅痛苦不堪的樣子。
“每段婚姻都會有一個磨合期,你現在可能就在經歷這個磨合期。慢慢來,時間長了,大家都瞭解各自的性格就好了。”安雪好心安慰著餘越,其實心裡卻在想自己。她跟雷從光的磨合期過了沒?!他們還會不會吵架呢?!
她很喜歡現在的感覺,也很想抓牢現在的一切,這不得不要求她自己有些事情不能深想,譬如樊達跟她說過的那句話。不得不承認,樊達那句話起到作用了,時時刻刻總會跳出來提醒安雪,讓安雪越發覺得沒有自信。
“你是自己沒遇上這倒黴事,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算啦,不跟你說了,你先頂著,我走了,肚子真不舒服。”餘越倒不怎麼領情,擺了擺手取了自己的小包然後向外走去。
什麼叫你自己沒遇上倒黴事,站著說話不腰疼呢?!
安雪遇上的倒黴事還少嗎?!只不過,她沒放心裡使勁想而已。
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其實離下班就十分鐘了,這十分鐘也不堅持到底?!
臨下班的時候又辦了一個證,然後安雪收拾東西下班。
好久沒出來了,不想坐車,下班後一個人走走其實很不錯的。當然,她走得很慢很慢,就好像逛街一樣。
“嘀嘀……”正慢慢走著,不料身邊響起了車鳴聲。
回頭,卻是雷從芬的車子正沿著馬路邊邊緩緩跟在她的身後。
“上車!這裡不能停車的。”雷從芬簡單明瞭,衝著安雪揚了揚手。
安雪吐了吐舌頭,然後拉開並未完全停住的車門鑽了進去。
“看起來恢復得不錯。”雷從芬側目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