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就真的是個大人了,去吧,好好的把你媳婦接回來。”
這年月婚禮的程式都差不多,許陽因為長得好,給別人做過好幾次儐相了,所以這一套程式已經是輕車熟路了。只是接新娘子的時候他又玩了個新鮮,他知道自己的詩現在是不錯了,但也只是不錯,這種場合不太能拿得出手,所以男儐相們紛紛展示了詩才之後他並沒有班門弄斧,只是對著門行了個禮道:“我詩才不算好,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今兒是大喜的日子,我給娘子吹首曲子吧,不是大江的曲兒,是我小時候聽過的,是我們那裡一位丈夫給他的妻子做的,曲名是《長相守》,希望能與她一生一世長長久久的相伴。我音律上不成,不會作曲子,便借花獻佛,把這曲子拿來一用,今生別無他求,只希望能與娘子相伴一生,白首不離。”
經過這幾年對音律的學習,許陽的笛子吹的確實不錯。一曲長相守被他吹的滿含情意,一時間周圍一片寂靜,只聽見他婉轉悠長的笛聲。這邊笛聲一落,不等再次叫門,房門自己就開了,一群姑娘簇擁著新娘走了出來,每人臉上都帶著笑,不多時新娘上了轎,許陽也上了馬,一行人滿臉喜色的朝許家走去,唯有精通音律的洪秀全卻覺得有些不妥:“這曲子明明表達的是相思之情,為何我卻從裡面隱隱聽出些悲意?到底是這曲子不對,還是明燦吹曲子的時候心裡有什麼不好的兆頭!”洪秀全心裡不自在,卻無論如何不敢表現出來,算算算,許是明燦這幾日操心太過了吧!侄女的病確實讓他擔心了。強撐了笑臉,趕緊上了馬,追上娶親的隊伍。
許太太心情並不輕鬆,她當初盼星星盼月亮的盼著兒媳婦進門,誰知道出了這樣的意外,她的一片熱情被劈頭蓋臉的潑了一桶涼水,一想到兒子要面對的艱難日子,她就滿腹的心酸。可是許太太畢竟是個厚道人,再難受也不會去遷怒到兒媳婦頭上,故而強忍了難過,還是一臉笑容的出現在賓客面前。
自來到大江以來,許陽參加過許多場婚禮,但是直到他自己娶妻的時候,才深切的感覺到這個時代的人對於婚姻的鄭重,從頭到尾每一個步驟全都有講究,若不是身臨其境,他根本沒想到婚禮有這麼多講究,也才發現自己對古代婚禮的認知有那麼多錯誤:他專門到同學家借了人家五六歲的女兒來做出轎小娘——親戚少真要命啊!還得另請了一個小姑娘拿個圓形的銅鏡照照他倆意為“圓圓滿滿”,更別說居然蓋頭是讓全福太太而不是新郎挑開的!他過去不知道結髮禮交杯酒什麼的其實都是很私密的行為,以為就像電視上演的那樣子一群跑來鬧新房的人眼巴巴的盯著做的,誰知道根本不是這回事兒。
許陽看著自己的頭髮與妻子的頭髮被綰在一起,他莊重的與妻子一起飲下交杯酒,他看著陳紫萱如花的嬌顏,心裡百感交集。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這就是要陪伴自己一生的人了,許陽看著妻子就開始發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妻子,雖然臉上帶著一絲病容,看起來有些瘦,可是她真的很美很美,或許沒有蘭夢如那般驚豔,可是越看越讓人移不開眼,許陽一時間看的出神,而陳紫萱根本不敢抬頭看他,臉早就紅了不行了。
陳家陪嫁的丫頭們看這架勢便想退下去,許陽一下子醒過神來,忙招呼道:“你們先別走,伺候你們姑娘洗漱了再說!”說罷扭頭對陳紫萱道:“我還得去前頭看看,賓客們還正吃飯呢!你累了大半日,一會兒吃點東西洗漱完就先歇下吧,別等我了。你小姑父前日跟我說你現在還吃著藥?今天的也別落下了,桔子,你安排人把小爐子拿來,幫忙給少奶奶煎藥。”又笑道:“不知道這藥是飯前吃飯後吃,我今天是不能盯著了,你可不要糊弄我,藥再苦也得吃,飯更得吃,桔子你幫我看著你們少奶奶讓她好好吃藥。對了桔子,你還得幫忙弄下這個壁爐,別讓它滅了,你們少奶奶身邊這幾位怕是不太會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