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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已經是徒勞的了,雲動舉起槍後,海子的身體立刻進入了他的瞄準鏡中被他鎖定,毫不遲疑地扣動了扳機,子彈在海子扭頭回望的那一刻趕到,擊中眉心,留下一個令人膽寒的血窟窿,身體猶如一根朽木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方向彪感到自己要崩潰了,癱軟無力的身體斜靠在座位上,自己的手下一個個倒在了自己的身邊,多年的苦心經營在短短不到一個月時間裡土崩瓦解,這些年的積累頃刻間化成了灰燼,這種從無到有再到無的過程是足以摧毀一個人的理智,現在他的身邊再沒有一個自己人了,只有兩個兇殘貪婪隨時會撲上來將自己撕成碎片的惡魔。

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麼人,為什麼後面這個形如殺神樣的男人對自己緊追不捨,要對自己趕盡殺絕,他弄不懂,怎麼也想不明白,這種無助感讓他萬念俱灰,“godblessyou!”安德烈看了一眼窗外倒地的屍體,口中唸了一句禱告,眼中卻沒有絲毫的憐憫,這不是他所關心的,讓他感到惶惶不安地是為什麼毫無顧忌的開槍,他不擔心那些華夏的政府官員們會認為他不顧人質安全,貿然採取措施發起攻擊而去追究他的責任嗎?他不擔心媒體的指責和質疑嗎?難道他已經看穿了他們的企圖了嗎?

剛才坡上的伏擊是方向彪計劃的,因為他常年往來於這條線路,透過這條路線將毒品從滇南運到滬海,他熟悉每一處的地理環境,知道那個地點發動襲擊最令人猝不及防,剛才的那下差點就成功了,安德烈開始有些後悔,後悔不該在服務區的衛生間裡與那個雲動正面對峙,應該就是這種對峙讓他覺察到了什麼,從而擺脫了身上的束縛。如果真的是那樣就沒有什麼好掩飾的了,接下來唯有放手一搏。

想到這,安德烈不敢再做停留,他現在只想儘快趕路,於是他一扳手柄,車子倉皇啟動,惶惶不安地向前急馳而去。

路邊只留下一具孤零零冰冷的屍體,那沒來得及凝固的鮮血還在汩汩流淌,把旁邊的黃土地浸紅一片,然後又滲了下去。

第十八章 標靶?

回到車上,雲動衝著施影笑了笑:“他們付出代價了,現在感到好受點了麼?”

這在別人看來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把殺人當作哄女孩子高興的手段,說起來都覺得令人毛骨悚然。

施影的心神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來,但看到雲動十步殺一人的高超手段,再加上剛才千鈞一髮時沉著應變的快速反應,讓她又驚又佩,這種厚重的安全感使她的心開始漸漸定了下來。

“雲大哥,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學到你這樣的本事,但我相信那些與你為敵的人真的選錯了物件,你——就是他們的夢魘,他們該感到後悔。”

“不要這麼說,這個世界上只有人,沒有神,我的這身技藝是國家培養的,為的是保衛我們的國家和人民,有句電影臺詞說,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我可能是比普通人強一些,但我們這樣的人不能依仗著自己是強者,就為非作歹,恃強凌弱,危害社會,那樣一定會被人民所唾棄,最後遺臭萬年。”

聽過雲動這番對於強者做出的定義,施影眉梢一正,細細品味著其中的的含義。她在幫會中長大,而對於幫會,國家是明令禁止的,執政者一般都會把幫會劃歸黑社會的範疇,但像清幫這樣的老牌幫會已經在現實社會中存在了幾百年,在法律角度上是禁止了,而在現實社會中卻不得不任其存在,因為它們的根基深厚,牽涉太廣,根本無法根治,只要這些幫會不公然與政府對抗,他們就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限制但不禁絕。

幫會有教義、有幫規,但都有其侷限性,這些東西早已深深植入了像施影這樣自小在這種環境中長大的孩子的心底,而云動的這番話是站在一個更高更深的層次來闡述強者的含義,讓施影重新認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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