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太可能。她來找你,是因為你開了一間工作室,公開對大眾徵集寫作素材,所以她才有理由來找你,藉機想你傾訴。但另外兩個作者又沒有這樣做,她有什麼理由主動找他們呢?而且就像你說的,她來找你,是因為她認為你不可能知道她的身份。當然,她更想不到費雲涵本人會來。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她並不知道費雲涵在反光物中看到了什麼,所以她不可能告訴別人全面的情況。你能得知,完全是巧合。”
“你好像絲毫都不懷疑費雲涵夫婦會串通起來……”
“我想過這種可能性,但又排除了。因為我實在是想不出他們夫妻倆唱這種雙簧有什麼意義,也想不通他們有什麼目的。想想看吧,這對夫婦是全國最富的人之一。他們做這種事不管是為名、為利,都說不過去。”
我承認這是事實。陳思達說到這裡,兩種可能性幾乎都被推翻了。我思索了一陣,不解地問道:“你說還有一種可能性?但我怎麼想不出來,除了這兩種情況外,還有什麼可能?”
陳思達將身子向我傾過來一些,望著我:“你是個優秀的懸疑小說作家,你的邏輯思維和分析能力也應該是一流的。千秋,你真的想不到還有一種可能性嗎?”
在他的提示下,我仍然是一籌莫展,只能茫然地望著他。
陳思達嘆出口氣:“也許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他盯著我的眼睛說:“千秋,聽好了,最後這情況,才是我覺得可能性最大的——除了費雲涵之外,還有另外的兩個人,他們身上也發生了同樣的怪事。也就是說,另外那兩個作家筆下所寫的,是和費雲涵有著相同經歷的兩個人。”
(11)
我愣住了,陳思達說的這種情況,我確實沒有想到。我之前一直以為這種怪事只可能發生在一個人身上,現在他提出這種大膽的設想,我意識感到有些難以接受 。
“你是說,還有 另外兩個人也跟費雲涵一樣,會在反光物中看到自己的臉變成了一個上吊女人的臉,而安玟和漁歌那兩個作者得知了這個題材後,將其改編為小說,所以才會和我的撞車?”我懷疑地問道,“這可能嗎?會不會太玄乎了?”
陳思達將指尖合攏豎起,頂住下巴。“我只能說,這是一種可能性,但說到玄乎——假如我們相信費雲涵說的話,那就等於是相信了世界上真的有這種超出科學範疇的怪事——那麼,這種事情既然能在一個人身上發生,為什麼不能在多個人身上發生呢?”
我緘口不語。 陳思達繼續說道:“還有一個值得特別注意的問題——這三本題材相同的書,都是在近期出版的。想想看,費雲涵說他出現這種情況已經二十多年了,但他是最近才來罩你,告訴你這件事的。而另外那兩個有著相同狀況的人,會不會也是如此?為什麼他們三個人都是在近期才將這件事說出來呢?這其中必有原因!”
我轉動著眼珠,想到了費雲涵對我說過的一些話。“對了,費雲涵說,這種情況是從今年年初開始才變得嚴重的。而且,他認為那張恐怖的臉在向他傳達某種資訊,或者說在暗示著什麼……”
“他認為是在暗示什麼?”陳思達迫切地問,“他有沒有告訴你?”
我想起了費雲涵當時表現出來的絕望的神色。“他認為……那張臉在暗示他自殺。”
陳思達身子朝後仰了一下,相識倒吸了口涼氣。隨即,他從沙發上站起來,在屋內踱了幾步,然後停住:“這件事,獅子啊是太蹊蹺,太不可思議了。我隱隱有種感覺——這件事的背後,必定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陳思達俯下身來盯著我說:“而且,可能正如費雲涵預感的那樣——這件事是某種危險的象徵。”
我和陳思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