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反正我是沒有搞錯。”我對照著字條上寫的地址說,“羅敏有沒有搞錯,我就不知道了。”
“他在那棟樓?”
“我看看……27號四棟二單元,就是這裡。”我指著面前一幢黑黢黢的樓房說。
陳思達吐了口氣,好像已經做好了失望的準備。“來都來了,只能上去看看了。”
我們沿著黑暗的樓梯走上三樓,我說:“就是這裡了,301。”
陳思達敲了敲門。
許久,無理財傳出一聲有氣無力的詢問:“誰?”
我們倆對視一眼,有點不在的該怎麼樣回答。陳思達問道:“請問是作家漁歌的家嗎?”
幾秒鐘後,門開啟了,我們看到一張三十歲左右,去鬍子拉碴、蓬頭垢面的臉。這個男人穿著發皺的襯衣和鬆垮垮的褲子,一臉的倦容,打量著我們的雙眼空洞無神,好像什麼都沒看見,整個人顯得無比憔悴、頹廢。他的這種狀態讓我想起了之前的自己。我一瞬間判斷出,這一定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你是寫《詭臉》這部小說的漁歌嗎?”我問道。
“是我。你們是……”
我望了一眼陳思達,然後實話相告:“我是寫《反光》的千秋。”
漁歌驟然瞪大了眼睛,他盯著哦我看了一陣,驚訝地說;“啊……真的是你,我想起來了,我以前在雜誌上看過你的照片呢。”
我的收在胸前繞著圈。“我們……能進去談嗎?”
漁歌看了一眼陳思達。陳思達立刻說道:“我是千秋的朋友,跟她一起來拜訪你的。”
漁歌意味深長地忘了我們幾秒,好像猜到了我們的來意。“好的,請進吧。”
這個家——如果這能算是一個家的話——實在是太簡陋了、太寒酸了。只有一間不到十平方米的屋子,然後就是廚房和廁所。單人床、破沙發、書桌和椅子以及其他一些雜物一齊擁擠在這狹小的空間內。房間裡連電視和電腦都沒有,也沒有任何一件稍微像樣點兒的傢俱。但是屋內有很多書——桌子上、床上,甚至地上都堆滿了書,還有很多手寫的稿子。這個房子主人的喜好和職業,可謂是一目瞭然。我看到那本《詭臉》舊房子啊他的床頭上。
我們靜默了一會兒。漁歌似乎在等著我們說話——是我們來找他的。我心中有很多疑問,但坐在他面前,竟一時不知該怎樣開口。
最後還是漁歌先開了口:“千秋大作家,你到我這裡來,是因為‘抄襲風波’的事吧?”
既然他直接說到了主題上,我也沒必要繞圈子了。“是的。”
“你來找我的目的是什麼?”
“我想向你瞭解一些情況。”
他似笑非笑地哼了以上。“你想問我有沒有抄襲你的作品?”
“不,我知道你沒有抄我的。”我直言相告。
他那無精打采的眼睛稍微睜開了一些。“哦?你怎麼能肯定?”
“你沒有機會抄到我的作品。”我望著他,“就像我也沒有機會抄到你的一樣。”
我和他對視了十秒鐘以上。
“沒錯,確實是這樣。”
“但我們的作品還是雷同了。”
“是的。”
“你覺得這是為什麼呢?”
“你覺得呢?”他反問道。
“我不知道。所以我才來找你,希望和你一起尋找答案。”
“尋找答案……”他仰面苦笑,“恐怕這個答案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你為什麼這樣說?”我納悶地問。
漁歌雙手一攤。“正如你們看到的那樣,我是個徹頭徹尾的窮作家。我一貧如洗,連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