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從山裡扔了出來,記憶什麼的全然消失,其中一位還受了重傷。”
寧辰的眼神十分兇狠,他低頭看著腳下,不知在想些什麼。
陳萍此刻早已在不覺間握緊了拳頭,原本懸膝而坐的少年緩緩睜開了雙眸。
他冷聲問道:“所以陸家村的人,現在到底都去了哪?”
寧辰回答道:“陸家村人此刻已在哀牢山東麓的一處桃源定居,我等指引其前往,並自始至終在暗中守護,至今都還安在。”
陳萍點了點頭,“好,下一個問題。建川五年盛夏的那場嬰孩失蹤案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這些年可有線索?”
寧辰搖了搖頭,壯碩甲士表情陰冷。
寧辰說道:“具體的細節線索一直都沒有頭緒,可是這些年我總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雖然很離譜,但也許會比較接近真相。”
“說來聽聽。”陳萍冷聲道,神情安靜的看著身前的萬千英魂。
“有沒有一種可能,那些人本就是用來犧牲的,而要犧牲掉他們的人又需要製造一些將他們合理犧牲的理由,所以藉機搞了這起嬰孩盜竊案,至於那些被偷走的嬰孩,有可能對扶桑人而言,還有些別的用處。”寧辰說道,視線餘光彷彿穿過了身旁陰風龍捲,看向了風旋外的哀牢山主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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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這種可能。”陳萍點了點頭,少年說道。
現如今,如果從事情的最初往下捋,便不難發現,自打那赤身裸體的老幼婦孺出現在建川五年的玉溪縣衙開始,詭異的事情彷彿就已經開始佈局了。
先是縣衙張榜,給這些突然出現的人口憑空增添了很大熱度。
而後就是收容期間,全縣境內的嬰孩大量消失,致使百姓對官府、婦孺產生了怨氣。
再之後,高道鄒顯出現的恰到好處,設壇斬殺“妖人”於城南東極嶺,卻葬西亭。
扶桑人的髒血玷汙了神聖的黃土地,自然而然會勾起民族仇恨,喚醒無數在此沉睡的英魂。
再之後,英魂發現端倪便進山尋找,慘遭妖術傷害後,寄希望於透過更為離奇的事件,吸引到身為禹州君王的父親重視,從而徹底解決此事。
再然後,陸家村消失,李來福和老爹果不其然親臨此地……
會不會?
陳萍心中突然一顫,原本懸著的雙膝突然伸直,整個人猛地才原位跳了起來。
難不成自己父親的壯年而逝於此事有關?
一種猜測在少年的內心深處升起,陳萍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要去躲避事情真相,卻發現自己根本躲不過。
如果說先王的身體情況急轉直下是五年前,那七年前的初春,彷彿就是這個端倪開始的時候。
那豈不是?
陳萍神情呆滯,不握劍的手掌指尖都在微微顫動,他情不自禁的低下了腦袋。
扶桑人的謀劃彷彿不單單是衝著這座哀牢山來的,南海之濱的出海蛟龍,青羊宗上消散的禮王劍,下山時莫名的滾落巨石,還有這裡,都透露著古怪。
如此一來,彷彿就連前兩日縣衙門口的那口棺材都有了解釋。
扶桑人?
七百年來滅亡中原的野心不死,在這哀牢山中,想來定是有他們不可忽視的重要謀劃。
甚至於,他們想要幹掉的第一個目標,很可能是自己……禮王陳萍!
畢竟在整個中原,沒有誰敢對禮王下手。
更甚至沒有任何一箇中原人,能有任何理由會盼著禮王殿下出現任何意外。
所以,這事情的解釋其實很容易。
沉吟許久,少年突然抬起頭來,他看著身前不遠處的寧辰,用清透的嗓音淡然說道:“所以,你們需要我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