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饅頭十文錢,一壺茶水三十文,酒水一百文,依此類推。肉的話呢,因為要現殺現宰,小店小本買賣,不散賣,故不報價”
黑麵婦人拿著選單,說話間兩顆大門牙從厚實的嘴唇下面露了出來,上面粘著幾塊韭菜。
“這……”陳萍皺了皺眉。
自己方才分明都刻意強調了價格問題,卻不料這老闆娘還敢獅子大開口。
少年拍拍屁股站起身,陳萍輕撫那隻小白狐的腦袋,邁步朝著門外走去。
陳白跟在陳萍身後,同樣是站起身。
不吃了……
本來還在因為能夠找個地方略作歇息而興奮的陳白,此刻聽了報價,心中不禁有些暴躁。
媽的,他只是想找地方停下睡個午覺啊!
有罪嗎?
駕車少年心中暗罵。
卻奈何這店鋪的報價屬實離譜,物價竟是足足翻了十倍有餘,縱使是身為富幾十代的陳萍兜裡並不缺這點兒錢,卻也不想被當做傻子看待。
誰料,那黑麵女子見這送到嘴邊的鴨子要撲騰翅膀飛走了,頓時是不樂意了。
她一個閃身來到了陳萍的必經之地,憑藉壯碩如小山坡的身子,硬生生截住了少年的去路。
“夫人可是要訛我?”陳萍看著眼前一幕,心中突然感覺有些可笑。
黑麵女子表情戲謔,她回頭冷聲道:“客官,坐壞了我店中的竹椅,可是要賠錢的。”
陳白年輕氣盛,聞言本就心情不爽的少年頓時上前一步,他高聲質問道:“死胖子,你哪隻眼睛看見這竹椅壞了?如此刁蠻,小心付出代價。”
黑麵女子“哦?”了一聲,她看著面前這個還沒她鼻子高的瘦弱少年,隨手就從身後的桌案上抄起了一把菜刀。
“付出代價,你們也配讓老孃付出代價?”持刀女子玩味說道,她略有些變態的用舌尖舔舐著刀背。
陳白好生噁心,看著這張牙齒蠟黃,還散發著腐壞口氣的嘴,少年不禁後退一步。
黑麵婦人得寸進尺起來,看著小心後退的陳白,她咄咄逼人道:“老孃開的這間鋪子,這幾年收拾的你這樣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你怎麼敢的?不知道……”
她頓了頓,眼神一轉,繼而幽幽說道:“不知道,瀾滄江的魚蝦這個季節需要填飽肚子過冬麼?”
陳萍眼神一沉,少年冷聲問道:“你威脅我?”
黑麵婦人攤開了手。
是啊,就是威脅你,怎麼著?
打我啊?
問題是你這小身板,打得過老孃麼?
:()葬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