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羊老祖顯露出身形,半邊衣袖已經被這道劍氣給摧殘的盡數毀去,他抬手擦了擦滴血的嘴角,面容不覺間有些憔悴。
白衣少年冷冷的看著眼下的一切,禮王劍發出陣陣長鳴,戰意則是節節攀升。
他開口狠聲問道:“韓辰,我孃的靈身在哪?”
卻不料,青羊老祖發出了嗤笑一聲,他神色癲狂。
韓辰呲牙道:“小屁孩兒,找你娘去,呸!”
青羊老祖啐了一口唾沫,將一縷猩紅逼出身體,面色迅速回暖。
少年再次將手中劍迅速向身前挑出,猩紅色劍氣驟然而起,朝著肅立在半空的青羊老祖左肩激射而去。
一劍盪開雲海,第二劍陳萍一氣毀去青羊老祖左臂袖袍。
霎時間,一宗老祖袒胸露乳,禮王劍劍氣所過之處,將他的身體劃出了一道道細碎血痕。
青羊老祖發出了一聲悶哼,眸中驚懼之色難於言表。
一道傳聲自掌教的腦中響起,頗有些氣急敗壞的意味。
“速度領七峰掌座結陣,聯手鎮壓禮王陳萍。”韓辰的聲音咬牙切齒。
點了點頭,朝著不遠處的周震使了個眼色。
上清峰掌座周震頓感頗感無奈,他不解的看著自家掌教、老祖,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先是十日前莫名其妙收到天外傳聲,然後就是宗門大會史無前例的提前舉行。時至今日,禮王陳萍執禮王劍登山,這一切的一切,對他這個首席掌座而言,毋庸置疑還依舊是一個謎。
自家的掌教老祖究竟做了什麼,竟引得堂堂禮王降下雷霆?
他很是不解。
但聽了方才少年的那一席話,卻又瞬間彷彿明白了一二。
好嘛,做賊心虛?!
人家是來要自己孃的靈身的,合情合理,怎麼就談到鎮壓上去了。
一個身居下位的古老宗門,難不成還當真覺得人間的君王都是泥捏的不成?
鎮壓?
屬實不怎的靠譜!
…
青羊掌教突然發出一聲怒斥:“周震,你做什麼,還不速速上來?”
此刻,已經與其餘六峰掌座一同悄然凌空的看著這個仍舊傻愣在原地的老頭,心中頗為不滿。
他抬手掐訣,畫陰陽而成太極,身前光影頓時閃爍不止。
“青陽之陣,起!”怒斥一聲。
天空中風雪驟起,狂風捲著烏雲自遠山襲來,摔打在身為陣眼的青陽掌教身上。
以力服人,雙手做扛鼎勢,雙腳向著身下虛空猛地一踏,他以腰為軸,帶動身體掄圓了就是一個潑墨勢!
霎時間,一幅由罡風烏雲組就的水墨畫卷,被青羊掌教以雙手為筆,在空中鋪就開來,氣勢巍峨。
陳萍眼神淡漠,他靜靜地看著眼前一幕,與青羊老祖兩兩相望。
韓辰開口說道:“我承認,單憑實力,我並不是你手裡那把劍的對手。”
他頓了頓,面色陰晴不定,“但是你,絕不是我的對手!”
下一刻,一道青光自青羊老祖胸中沖霄而起,是韓辰自身氣機所化,速度驚人。
陳萍手中的禮王劍突然之間轟鳴不止,如臨大敵般,竟自從少年手中斷然脫離,震得陳萍掌心顫動。
少年閉上了眼睛,一片虛無景象恍然間浮現眼前。
那是一把無鞘劍,矗立在冠絕天下的扶搖之巔,牽引著舉世矚目的雷霆鍛化自身。
古劍彷彿是感覺到了陳萍的到來,它突然開口說話。
“我知道你的來意,但我也有我的選擇。”
聲音清澈,如鳳鸞輕鳴,悅耳動聽。
陳萍不再開口,將方才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