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的行李,順著旅客的人流,一個個透過車站的檢票口。
走在前面的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像是個帶隊的頭頭,跟在他後面的就是與潘玉龍同日應聘的那個胖子,再後面是兩個和胖子年齡相仿的男子,最年輕的潘玉龍走在最後。
小學教室 晚上
舞蹈老師示範了一段舞步,動作複雜。王奮鬥搶先學了一遍,手腳凌亂。李星笑他一通,但自己也未能完成。老師讓大家注意觀摩,然後把動作又做了一遍。
火車站 晚上
火車開動,潘玉龍坐在窗邊。夜幕下他看見自己的影子,隨著車窗的反光一起移動。
小學教室 晚上
“真實”舞蹈組合很整齊地站成一排,跳了一遍先前老師編排的那個段落,他們的動作已臻於連貫完美。
老師拍拍巴掌:“好!不錯,不錯,注意眼睛要看著前方,好!今天就到這兒吧。”
大家也一下鬆弛下來,拍拍手散開,走到牆邊尋找各自的衣物。
老師喊了一聲:“明天晚上還是八點啊!”
火車上 夜
火車在夜幕中疾行。潘玉龍躺在臥鋪上,為自己人生的第一份工作而激動得徹夜無眠。
小院 夜
阿鵬的摩托車自遠而近,停在了小院門口。湯豆豆從摩托的後座上下來。說了句“謝謝”,便往院內走去。
阿鵬騎在摩托上,目送湯豆豆上樓,喊了一句:“早點睡!”
湯豆豆頭也沒回:“知道。”
直到看不見湯豆豆的人影了,阿鵬的摩托車才駛離院門。摩托車的引擎聲在小巷裡餘音漸遠,小巷和小院復歸平靜。
湯豆豆走到二樓,站在自家門前,找出鑰匙準備開門,動作忽又停下。她沿著走廊向左,走向潘玉龍的小屋。
潘玉龍的小屋房門緊鎖。
湯豆豆撥弄了一下門上的鐵鎖,然後疲憊地靠著門坐了下來。她仰望滿天星斗,慢慢閉上眼睛,似乎進入某種甜蜜的遐想,嘴角輕輕浮出一絲笑容。
萬籟俱寂,小巷空蕪。
天地間似有《真實》的音符在平靜地流動。
玉海火車站 清晨
潘玉龍一行人下了火車,他們看到的玉海車站,遠比想像的破敗荒涼。
西風驟起,兩位衣服單薄的同伴縮起肩膀。在玉海下車的乘客寥寥無幾,在他們立足未穩之際,火車已經隆隆作響地開走了。
胖子的神情驚疑而又失望,向帶隊的頭頭嘀嘀咕咕:“這就是玉海?咱們沒下錯車吧。”
帶隊的頭頭看一眼站臺上的站牌,說了句:“沒錯。”
除了潘玉龍外,其他人也都彼此疑惑:“這地方怎麼這麼荒涼啊?”
“你以前來過玉海沒有?”
“沒有,我聽都沒聽過。”……
張皇無措之際,忽見一個舉著牌子的黑臉漢子奔了過來,大聲問道:“嘿,你們是從銀海來的嗎?”
破面包車上清晨
兩條圓鼓鼓的胳膊掄著吱嘎作響的方向盤,潘玉龍和他的同伴坐在一輛又髒又破的麵包車裡,上下顛簸。車外晨霧未散,滿目荒蕪。
黑臉漢子坐在車前,打著火獨自抽菸。
小院 清晨
小院很靜,天已亮了。
兩個西服革履、氣宇軒昂的中年男人敲響了湯豆豆的家門。
湯豆豆穿著睡衣、揉著眼睛把門開啟。門外兩個陌生的面孔令她表情驚疑。
玉海大酒店 清晨
麵包車穿越曠野,終於抵達終點。潘玉龍等人疲憊地下了車子,他們發現,這家玉海大酒店只不過是孤零零地立於荒野中的一幢五層樓房,四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