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貝爾福德先生,我向上帝保證您會接受公眾的審判,可卻不能強求律師先生為您免費服務,當然您要是願意支付20鎊的報酬,我並不介意,您再多花點時間,在法庭上尋找一位願意為您辯護的辯護人!”
“二十磅!”
貝爾福德心裡暗自苦笑,這是臨死前還想再扒自己一層皮吧。
貝爾福德知道自己付不起這筆費用。他只是一個低等級的治安官,一年的收入大概也就只有40磅左右。
而在來到赫尼特斯之後,為了安頓下來,他已經在住房以及食物方面,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積蓄。
就這,他也只能租到一間位於貧民窟的小房間,作為自己的安身之所!
所以,眼下他是絕對拿不出這筆錢的,更何況,那些律師全都是不學無術的貴族,貝爾福德可不想把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無論何時,他都相信,人的命運必須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於是,貝爾福德眼神堅定的看向了法官,然後說道:
“法官大人,我請求自辯!”
“哈……看來亨利·貝爾福德先生覺得,他比皇家律師協會的諸位水平還要高一些……”
“哈哈哈……”
一陣嘲笑過後,法庭頓時熱鬧的像是菜市場,貝爾福德甚至注意到了一個穿著考究的胖子頭上的假髮笑的掉了下來。然而在場的所有人中,有一個人卻用憎恨的目光看著貝爾福德。那個人就是受害人的姐姐,那個那天晚上衝進牢房的瘋女人。
貝爾福德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他心裡儘管充滿了憤怒和屈辱,可還是要冷靜下來。
這是一個如此勢利的年代,只要不是貴族或者有錢人,就要遭到恥笑。可笑的是在這種情形下,法官還敢聲稱會給他一個公正的審判。
然而,現在確實不是在意這些事情的時候。
貝爾福德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在這間昏暗的法庭上,此時聚集了差不多有五六十人。而坐在上首的則是法官以及另外六名庭審的工作人員。
這些人高高在上,戴著假髮,穿著貌似莊嚴的法袍。卻猶如兒戲一般的決定著他人的命運。
不過貝爾福德認為這些人不可能是兇手,他們只是糊塗蟲。於是他又迅速的將目光從這些人的身上移開。
眼下差不多排除了七個人,接著他看向了左邊。
左邊是法庭準備的陪審團。因為這裡是一個執行海洋法系的國家。
簡單的說,在這個國家,審判的依據是依照之前相似案件的判例,而不是具體的法條來決定嫌疑人是否有罪。而這些陪審團的成員從衣著上看,大部分都是貴族,只有一兩個人穿著樸素的衣服,看起來應該是商人或者富裕的中產之類的階層。
這些人同樣不可能是兇手!因為這些人是隨機抽取的,抽到兇手的機率很小。
那麼兇手就只能聚集在觀眾席了。
按照之前的畫像,印象中那個男人的身高應該比他還高,這是唯一確定的特徵。
貝爾福德目光掃過,很快就在人群中發現了幾個可疑的傢伙。
其中一個人戴著金絲邊眼鏡,從年齡上看大概50歲,很難想象那位瑪麗小姐會愛上這樣一個人。但如果是強行侵犯的話,想要唬住一個年輕而又涉世未深的女孩,這種老男人似乎也是做得到的。
不過當貝爾福德和這傢伙對視了一會兒之後,對方卻突然扶了一下頭上的獵鹿帽,貝爾福德有些意外,這傢伙居然在向自己打招呼。
難道他就是兇手?
貝爾福德有些擔心,殺人的如果是一個冷血殺手,自己的勝算就要小得多了。這個時代也許還沒有什麼連環殺手的說法,但是卻並不代表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