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頰上輕撫:“不瞞你說,連我也不知道到底何處出了差錯。”
“說嘛!也許我可以替你找出問題所在來。”
“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月華曹嬌終於吐露一點訊息:“一些同道在湖廣發了財,我和孔姐驀然心動,也想到湖廣碰碰運氣。上個月才到武昌,本來毫無門路,最後由兩個頗為神秘的同道,引見一個自稱姓李的人,要我們去殺一個公門敗類,花紅是一千兩銀子。就這樣,我們去了。”
“結果……”
“結果幾乎丟掉性命,碰上了可怕的人物。”月華曹嬌不由自主打冷戰,嘆了一口氣:“結果,立即受到更為神秘的人追殺,只好見機溜之大吉。總算夠機靈,運氣也不錯,能逃出河南湖廣地境,這輩子我不會再經過這兩處地方。”
“委託的人姓李,李什麼?”
“你也相信?我就不相信他真的姓李。”月華曹嬌苦笑:“要不是我和孔姐身上的盤纏快告罄,才不會接這筆買賣呢?那姓李的有兩位同伴,會面處在蛇山的北麓樹林,洽商時他們如有不同意見,就避至遠處自行商量。他們不知道我練了兩成天耳通秘術,我有一次的確聽到他們之間的一些對話。”
“內容是什麼?”
“那位留了山羊鬍的同伴,曾經向姓李的說:公羊兄,咱們召集人手已來不及了,遠水救不了近火,火迫眉睫,必須立即解決,一千兩銀子絕對值得。原來他們堅持只給五百兩銀子,後來給一千成交的。”
“公羊兄……公羊兄……”文斌自言自語。
“在和我們當面洽商時,那兩名同伴皆稱他為李兄,所以我敢肯定。他們的姓名全都是假的。”月華曹嬌沒留意他臉上的神色變化,事實上也看不到臉面:“再就是他們所供給的訊息,僅說那位公門敗類,只會一些普通拳棒。結果,卻是武功並不比我們雙嬌差多少的高手,如果我們只去一個人,很可能反而送掉性命。”
“嬌嬌。”文斌突然問:“你肯定偷聽到的稱呼沒有錯?”
“錯不了的,於虹。”月華曹嬌說:“相距僅十餘步,他們的聲音並不太低,我相信我的耳力和偷聽的技巧,我可以專注地聽到特定的聲音和方向控制。你是說……”
“那姓李的叫公羊兄?”
“是呀!江湖上出人頭地的高手名宿,姓公羊的人不多,雄所稱的同道,當然指俠義人士,鼠竊口中的同道,也就是專指小偷。
所以說,道不同不相為謀,一個俠義英雄,決不可能把一個採花大盜稱為同道。
月華曹嬌是江湖浪女,江湖人士幾乎眾所周知,浪人浪女不但在男女情慾上不檢點,也為非作歹無所不為,如果將其列入邪道,其實並不貼切。
有時候,這些浪人浪女,也會做出一些令人稱道的好事。比方說,向強梁挑戰敲詐勒索,一個俠義英雄,不見得敢向強梁挑戰叫陣。
月華曹嬌知道自己浪女的身分,江湖朋友也眾所周知,真沒有幾個正道人士和她打交道。但文斌敢和她親近,所以不可能是正道人士,因此她把文斌看成同道,至少也希望是同道。
伏魔劍客就是正道人士,文斌等於是向正道人士挑戰,當然是她的同道啦,是同道才能志同道合,走在一起天經地義。
“要查出真相,必須回到武昌府城去查。”文斌故意忽略話題,顧左右而言他,其實他必須迴避同道的話題:“第一步,我帶你去找三絕劍客公羊雄。”
“什麼?你瘋了?”月華曹嬌幾乎要跳起來,大驚小怪:“我好不容易逃出天羅,你要我又去投入地網?我告訴你,提起武昌我都會做噩夢,這輩子我決不會再踏入湖廣一步半步,天下大得很呢!何處不可快活逍遙?別提這件事好不好?我認了。”
“要消除災禍,唯一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