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瓊瑤,功敗垂成,反而招致慘重的失敗。
身為主事人,必須負擔成敗的責任,失敗算不了什麼,不能以成敗論英雄,但被一個小小年紀,即將被定時丹毒死的小女人,殺得他們做惡夢,日後還能拍胸膛充人樣?最後逃離現場的人,曾經看到楊瓊瑤和文斌交手,因此相信兩人勢均力敵,必定展開一場激烈的龍爭虎鬥,不可能在短期間結束,也就不可有跟在後面窮追不捨,有充裕的時間重新佈局,調整計劃。前面傳出一聲呼嘯,領先的田前輩腳下一慢,撥出一口長氣,用衣袖拭擦頭臉的汗水。
伏魔劍客神色委頓,回了兩聲呼嘯。
樹叢中鑽出兩個青衣人,用驚詫的目光,迎接七個渾身汗溼,氣喘如牛,神情惶恐疲憊的同伴,弄不清他們為何如此狼狽。入門休問榮枯事,觀看容顏使得知;這七位劫後餘生高手的容顏哪會好?一看便知是枯非榮。七個人在樹下席地圍坐,氣氛緊張。
附近到底有多少人歇息潛伏,難以估計,人都藏身在樹下的草叢中,散佈面頗廣。
為首的人年約花甲,髻結已呈灰斑,穿一襲大袖長衫,劍插在腰帶上,面目陰沉,有一雙又深又黑特別銳利的鷹目,大白天似乎也隱泛懾人的幽光。七個人中有田前輩和伏魔劍客,顯得垂頭喪氣,像鬥敗的公雞,大汗未收一臉黴相。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埋伏失敗,只好出而追捕……”田前輩一五一十將經過說了,最後說:“事出意外,事故也與咱們等候的獵物無關,因此屬下不便發訊要求支援。老實說,支援也來不及,遠水救不了近火。天知道這個姓楊的小女人是何來路?武功之高駭人聽聞,下子之狠毒,無與倫比。長上,如果那小女人追來,咱們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也將打亂了咱們的永除後患大計。”“賢侄,你怎麼招惹這個來歷不明小女人?”為首的長上向伏魔劍客問,語調極為陰森冷厲,語氣中有責難成份,但還不算嚴厲。賢侄的稱呼,也透著親密。“小侄只是因勢利導利用她,當時小侄身邊也無人可以當大任,她又堅決表示撒手不管,小侄不得不出此下策。”伏魔劍客為自己的作為辯護:“小侄知道她了得,只有她才能對付得了姓於的混蛋。她居然不怕死,小侄後悔已來不及了。也許……”“也許什麼?”
“定時丹控制的時日太長,這期間也許她逐漸興起求生的念頭,受不了逐日等死的精神折磨,便會低聲下氣來求小侄饒她一命。申叔,最好不要追究她殺了幾位弟兄的過錯,以後再說。目下只有她和小侄聯手,才能以陰陽合儀神功,斃了姓於的混蛋。姓於的不死,和咱們死纏,必定驚走獵物,一切努力皆成徒勞。”“這個小女人,真有那麼厲害?”長上申叔老眉深鎖:“她沒向你透露家世?”
“她的口風緊得很,恐怕姓名也是假的,不像一個初出道的無知少女。以她的修為來說,純陰內功派流甚多,但不論何派何流,修至化境必定陰極陽生,爆發的潛勁便具有陽罡的威力表象。但她出劍毫無爆發力,對手的勁道卻無形消散,她的劍便毫無阻力地長驅直入,小侄自信見識廣博,卻無法知悉是何種陰功。老實說,小侄還不知道該如何剋制她的奇功呢!”“唔!也許是九靈仙姑的九陰真氣。”
“她堅決否認了。”
“唔!我叫興隆兄去對付她,以陰煞大潛能和她全力一搏,雖不勝也不至於落敗,甚至可以試出她的內功根底來。”“申叔,恐怕更激起她的反感呢!來硬的可能弄巧反拙,小侄已試過了。”
“但不得不有來硬的準備呀!當然得先來軟的,不成功就來硬的。真該死,她這一鬧,咱們的計劃便失敗了一半,可惡!”“申叔,可有確實訊息傳來?”
“不久前有訊息傳到。”
“怎麼說?”
“獵蹤已隱約出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