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力支援的。”
蘇雅冷笑地凝視著花晴風道:“相公僅僅是支援麼?徐縣丞剛剛到任,沒有你的授意,他敢對三班六房做出這麼大的調整?而且,繼前日接風宴後。昨日你又單獨宴請了他,難道不是為了今日之事?”
花晴風皺了皺眉,不悅地道:“夫人,你只需管好這後宅。何必理會外間之事呢,那葉小天與你非親非故,我就是想要對付他。你也不必為他抱不平吧?”
蘇雅氣極反笑,道:“相公,你以為我是為了替那葉小天報不平?”
花晴風反問道:“難道不是?否則你又何必指責為夫?”
蘇雅嘆了口氣,幽幽地道:“相公,妾身是你的髮妻,凡事自然只會為你考慮,怎會相幫那葉小天呢?妾身對你提起此事,不是認為你不該對付葉小天,而是你的方法,錯了!”
花晴風愕然道:“方法錯了?錯在哪裡?”
蘇雅道:“徐伯夷與葉小天早有過節,你就是不授意於他,他也會全力以赴地去對付葉小天……”
花晴風微笑道:“但是,他剛剛擔任縣丞,雖然他的職位高於葉小天,可他在本縣的根基不如那姓葉的,有本官支援他才能大膽施為,否則,只怕他未必是那葉小天的對手!”
蘇雅頓足道:“相公,你怎麼還不明白呢?你在葫縣蜇伏三年,直到今日才漸漸把一部分權力收攏手中,你既然容不得葉小天,你就該旗幟鮮明地表明你的態度,告訴所有人,你就是要對付葉小天!
民心何用?那葉小天難道還能昭告全縣,說他就是當初那個受萬民愛戴的艾典史?就算他能這麼做,如果本縣的縣令和縣丞都容不下他,那些百姓們再如何支援又能改變什麼?
到時候,你就可以再下一城,擴大你的權力,收攬更多的心腹。徐伯夷想坐穩這個位置,只能對你俯首貼耳,到那時候就是王寧也得再退一步,葫縣才能真正落入你的掌握,你才能一逞平生報負啊!
可你呢?明明你不必拉攏,那徐伯夷為了對付葉小天,也必然得投到你的門下,鞍前馬後地為你搖旗吶喊,你何必讓他當那掛帥出征的大元帥?這兵權交出去容易,想再收回來可就難了,你就不怕他變成第二個孟縣丞?”
花晴風捻鬚微笑道:“為夫是一縣正印,出面去對付一個剛剛到任的典史,如此自降身份,豈不惹人非議?相公我避居幕後,由那徐伯夷出面,這才進退自然啊!
不知情者,會以為徐伯夷與葉小天不合,故而爭鬥。知情者,更不會猜疑到為夫的頭上,為夫坐山觀虎鬥,等他們兩敗俱傷之際,再出來收拾局面,如此豈不穩妥?”
蘇雅凝視著他,目中漸漸露出悲哀之意:“相公,其實你一直就是這樣的,該避居幕後的時候你避居幕後,不該避居幕後的時候你同樣避居幕後!呵呵,相公,妾身以為,你不該做知縣,你該做個師爺才是!”
花晴風的臉騰地一下脹紅起來,怒道:“娘子怎可如此無禮?”
蘇雅蛾眉微斂,淡淡地道:“我累了!”
蘇雅再不看他一眼,從他面前徑直走了過去,花晴風氣得鼻息咻咻,狠狠盯著蘇雅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花廳門口,這才憤憤地一甩袖子,罵道:“婦人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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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伯夷帶著兩個衙役,陪著葉小天出了府門,此時趙文遠已經隨王主簿離開,但是給他們留下了一輛車子,他們的行李都堆在車廂裡,遙遙正在軟綿綿的行李包上樂此不疲地爬上爬下。
徐伯夷吩咐人牽來一匹馬,翻身上馬,乜著葉小天道:“葉大人,請吧。”
葉小天沒有馬,如果步行,就和那兩個衙差一樣,成了徐伯夷的隨從。徐伯夷有意讓他出糗,故意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