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道:“一旦被人發現,王某的差使可就要丟了。”
朱行書道:“我會很小心的,而且,我很快就離開。”說著,朱行書又從袖中摸出一錠銀子遞過去。三枚銀元寶,就像三條可愛的元寶船,盪漾在王牢頭兒的眼中。
王傲揚輕輕吁了口氣,衣袖在案上輕輕一拂,好象變戲法兒似的,三錠各重五兩的銀元寶不見了蹤影。王傲揚站起身來,道:“一柱香的時間,一定要準時離開。”
朱行書大喜,微禿的腦門隨著急點的動作閃閃發光:“一定!一定!”
朱行書被劉敬銀帶進了大牢,王傲揚袖子在桌上一拂,三錠銀元寶又出現在桌子上。葉頭兒早就吩咐過。不管是誰,只要想見他的,就可以放進來。
葉小天很清楚,就憑他的所作所為是符合朝廷利益的,正常情況下他就不會有牢獄之災,就算與他有仇的幾個土司家族不斷抗訴,向朝廷施壓,大不了也就是貶他的官,降他的職位。
如今他既然被押進刑部大牢,皇帝難逃假公濟私之嫌。這樣的話,皇帝一定會派人與他接觸,進行骯髒的交易。而瑩瑩那邊一旦得了信兒,也會想要見他。
陽光照不到所有的角落,天威亦如是。千百年以來,牢房自然形成了牢裡的一套規矩,再重要的犯人,獄卒們也能在他們的職權範圍內靈活掌握。
葉小天既然這麼吩咐了,王傲揚當然不會為他設定障礙。但這一看明顯就不是葉頭兒部下的人,有機會刮他的油水,王傲揚也絕不會放過,雁過拔毛的絕活。他還是跟葉小天學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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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大人……”
朱行書向牢裡喚了一聲,又向左右看看,劉敬銀很懂規矩,他進了牢房後又偷偷塞了錠銀子給劉敬銀。劉副牢頭兒現在就站得很遠,除非長了一副順風耳,否則是聽不見他們談話的。
葉小天翻身坐了起來。眉梢微微一挑:“鎮國將軍?”
朱行書心虛地乾笑兩聲,道:“這裡沒有鎮國將軍,只有朋友!”
葉小天譏誚地道:“足下是葉某的朋友嗎?”
朱行書道:“葉大人如今身陷囹圄,而朱某此來,是為你指點迷津、救你脫困的,不是朋友,誰肯如此幫你?”
葉小天冷冷一笑,道:“那麼足下打算如何救我脫困呢,是不是要我把心愛的女人獻給皇上,取悅皇上,皇上就能網開一面了?”
朱行書正色道:“葉大人此言差矣,你之所以入獄,是因為犯了王法,皇上公私分明,怎麼會因私廢公,又怎麼會假公濟私?只不過,皇上之所以嚴懲你,是因為你目無王法、目無朝廷、目無君上,如果你能做一些事,讓皇上明白不管你做了什麼,你對皇上都是恭順的、忠誠的,呵呵……”
朱行書輕輕抹了抹八字鬍兒,微笑道:“相信皇上是會高抬貴手,從輕發落的。”
葉小天提著腳鐐之間沉重的鐵鏈,慢慢走到朱行書的面前,眼中依舊有一抹譏諷的意味:“那麼,我要怎麼做,才能向皇上表明我的恭順與忠誠呢,還請鎮國將軍賜教!”
朱行書感覺到他話中嘲弄的意味,不免有些狼狽,氣惱地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葉大人,你明白的,這可是你唯一的機會,如果錯過,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葉小天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將軍想聽真話?好!那我就和你說真話,真話只有一個字!”
朱行書欣然道:“你說!”
葉小天怒視著朱行書,大聲咆哮道:“滾!”
“滾~~~滾~~~滾~~~”
咆哮聲在牢房內久久迴盪,其它牢房的犯人受了驚動,紛紛站起,向這邊蹺腳張望著,就見朱行書低著頭,滿面羞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