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殺人,音彌肯定死了不下千次了。
音彌套上薄大衣,“走,跟我去個地方。”
溫醉墨還沒來得及把麻木的腿揉直,她也只能強忍著痛楚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跟著音彌一步一步走下樓。
傅凌止聽到動靜馬上彈了起來,音彌冷笑,讓他等這麼久還真是不容易,她淺淺彎嘴,“放心,我不像有些人那麼變態,一定要把人折磨到死才鬆手,我很善良,她死不來了的。”
傅凌止緊蹙著眉,最終看了溫醉墨一眼,什麼也沒說。溫醉墨就是氣他這麼窩囊,在薄音彌面前連個屁都沒放。
“我和她出門一趟,勸你最好不要跟著。不然保不齊真出點什麼事兒。”
“路上小心。”傅凌止沉著聲音,目光復雜。
溫醉墨見音彌把車飛快,地段也越來越偏,她有些焦急,“你能不能等幫我做完手術,讓我好了以後再帶著我來做這些屁事兒啊?我的腦袋裡有一顆定時炸彈,你又不是不知道!”
“能拖到現在才來找我,說明你的炸彈危險性很小。bxzw。”音彌轉個彎,把車停到山路底下。
她拉著溫醉墨下車,溫醉墨很不情願,看周圍陰森森的樣子,便問,“這是哪兒?”
音彌不回答,走了幾步看她沒跟過來,她象徵性地笑了笑,笑意卻未達眼底,“荒山野嶺的,想來你出來的匆忙,沒帶錢吧?不跟我來,那就只有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不過這山裡聽說野獸不少。”
溫醉墨憤憤的跺了跺腳,思忖半天,還是跟了過去。走了大半個小時,看見的就只有層層疊疊的墓碑,溫醉墨摸了摸手臂,感覺愈發寒冷。
音彌走到一個山口停下來,等她過來,然後二話不說揪住溫醉墨的衣領,趁她毫無防範把她往小年的墓地摔過去,溫醉墨雙腿一曲,以一種奇怪的姿態跪下了,她看到墓碑上醒目的傅斯年三個字,瞪直了眼睛。
“薄音彌!你他媽有病呢吧?浪費我這麼多時間,就為了讓我看一個死人?你他媽……”話還沒說完她只覺得空中刮過一道強勁的風,接著啪的一聲,然後是臉受力扭向一邊。再睜開眼睛,除了鈍鈍的痛楚之外,就是音彌
面無表情手掌身在空中還沒放下去的樣子。
“你打我?你個賤人,就會趁著凌止不在打我!你!”
音彌把手負在身後,目光冰寒,“你這樣的唯恐天下不亂的嘴巴子,最該往死裡抽!小年他不是死人,你再說一句,我打你十下!你現在病秧子一個,誰能拼得過誰,你大可試試!”
溫醉墨捂著臉不說話了,只是眼睛裡的那股子恨意,音彌頗為熟悉,溫醉墨的眼神通常都是肆無忌憚,好像天底下就沒有她可懼怕的事兒,那麼自己怎麼也得找點事兒讓她懼怕懼怕才能解氣不是?
“你不是說一百個條件都行嗎?我只要你給小年跪一跪,想想以前你給他的那些傷害,世界上母親跪兒子鮮少有,不過像你這樣的極品奇葩,不跪都不行!”音彌盤腿坐下,望著小年的墓碑,一動不動。
溫醉墨心想在別墅跪都跪了,在這裡跪一下也不會少塊肉,求人就得低人一等,她算是明白了。
“說啊!你對我的小年做過些什麼卑鄙無恥的事兒?我要你當著我和他的面,誠心誠意地懺悔!”
溫醉墨心裡陰笑,就算她口頭上懺悔了內心毫無悔意,這樣的懺悔能頂什麼用?薄音彌終究太天真,她想著迅速調整情緒,聲音悽楚,“我……我不該生下來就把他拋棄,我不該想要他的腎來保自己活命。”
“哦?就這些?”音彌拽住溫醉墨的頭髮往冰涼的墓碑上狠狠磕下去,一瞬間,溫醉墨的額頭就破了一層皮,她掙扎了半天還是掙脫不開,只好大吼大叫,“薄音彌你他媽犯的什麼狂犬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