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愣,哭笑不得道:“我是打算讓皓哥幫忙調查吳達明、吳達燕管轄的場子。”
梁皓一瞬間清醒許多,先是保證會盡快搜集到一些資訊,這才疑惑道:“小鈞,我覺得,像這種事情,財哥是不是更方便一些?畢竟咱們市大大小小,但凡涉及到這些見不得光的產業,財哥都要比咱們資訊全面。”
關於這件事,其實胡有財確實是最適合的,但聯想到當日胡有財臉上的欲言又止,葉鈞就無法肯定目前的胡有財願不願意淌這渾水,畢竟已經隱晦點出葉揚升肯定要去撼一撼江陵市最大的貓膩,即便是胡有財,也要經過一番深思熟慮。
葉鈞不希望在這節骨眼上去刺激胡有財,說白了,均衡利弊,絕非是短期內就能夠順理成章,胡有財既然願意送給葉鈞一張茲事體大的資深會員卡,葉鈞就敢保證胡有財最後鐵定會站到葉揚升的立場上。基於這種信心,為避免此消彼長甚至物極必反,葉鈞只能等待,等待胡有財親自提起這事。
“不必了,皓哥,這事需要保密,再者,財哥就算知道,也不可能替咱們實地考察,只能大致指出相關的分佈地點。”
葉鈞打了個馬虎眼,梁皓也沒多問,只是隨口道:“好,我會盡快去搜集。不過我想問一句,小鈞,你最終的目的是做什麼?”
“弄死他丫的。”
葉鈞罵罵咧咧的話讓梁皓一陣莞爾,當下結束通話電話,葉鈞便開車朝市中心駛去。
對於郭海生忽然來電,解釋關於董素寧的運作態度。對此,胡有財並沒有持反對意見,相反,還頗為贊成這種從長遠利益出發的想法,畢竟賣掉江陵化工廠堆砌的‘殘渣廢鐵’,折算出的光現金都有三千五百萬,這也差不多收回最初投入成本的八成。基於這種原因,胡有財倒是很願賭上一把,倘若賭贏了,十年,肯定能賺出滿盆鍋!但就算輸了,也不心疼。不管怎麼說,胡有財可是相當信任葉鈞的眼光,以及那份無可挑剔的驚世論文。
可問題來了,由於當天隱晦聽到葉鈞的吐露,胡有財既而猜測到,難不成葉揚升真打算染指困擾江陵市多年的河壩問題?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胡有財不淡定了,胡家那位歲暮老人就一直叮囑胡有財,千萬別攤上這渾水,否則,就只能自求多福。
胡有財也聽話,對於河壩問題,一直提醒自己,每年的洪澇,僅僅是天災,而不是人禍。所以,儘管很嫉妒這裡面潛藏的利益,但為了日後有更大的出路,胡有財壓根不敢任性,更不敢染指這很可能不成功就得便成仁的貓膩。
可隨著與葉鈞關係的由淺入深,胡有財問過自己,倘若葉鈞真打算為其父去撼一撼江陵市的河壩,他會不會也率性而為,陪著葉鈞上刀山赴火海?
一直得不到答案的胡有財,每天展露在外的,只是一副憂心忡忡的神色,這很快引起楊婉的注意,細問之下,楊婉只跟胡有財說了一句話:“陪著小鈞賭一把,輸了,無非只是損失江陵這塊地,以後還能翻身。反之,一味扮演冷眼旁觀的過客,就等於失去走出江陵,笑傲全國的契機。看得出來,小鈞志不在江陵,所以,我們當初才願意不惜餘力,頂著重重壓力將那張資深會員卡給辦下來。”
有了楊婉這句話,一直困擾胡有財的心結可謂迎刃而解,心意,無需多言,有時候想想,值得笑,值得喜悅,就是最適合自己的心意。若只是連累自己傷心為難、猶豫不決的念頭,絕非心意,而是羈絆,是魔障。
下午,僅有一科英語,這對葉鈞而言毫無難度。考試前,黃博釗的母親來了一趟學校,無外乎是不太相信黃博釗與楊開的一面之詞,但又擔心是真的,只能親自到學校求證。
當瞧見葉鈞掏出五千塊現金,黃博釗母親大呼用不了這麼多,從中抽出三千塊後,就將協議書交給葉鈞,同時長出一口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