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叔叔,所以市裡面派人過去,陳橋那邊不一定就會坦言相告,甚至還會裝傻充愣,將這戲演下去。”
胡有財瞥了眼葉鈞,微笑道:“看你自信滿滿的模樣,難不成,已經有想法了?”
葉鈞笑道:“沒錯,吳毅這步棋,咱們埋了很久。儘管吳毅已經跟張嵩鬧翻,但這在任何人看來,無外乎都是當日張嵩見死不救所致,說白了,許多人都能將這認為是一場單方面的誤會,或者只是兩個大男人之間的嘔氣。只要吳毅肯放低一些姿態,就能再次融入張嵩的圈子。”
“有趣。”
胡有財微微點頭,笑道:“吳毅這人識趣,能分得清輕重,像這種只為自身安危,以及前途著想的小人物,能利用到的方面很多。但最關鍵的,莫過於這種人穩妥,當他認為一個人比另一個人更強勢,贏面更大,那麼,他就會對這個人效死忠。”
葉鈞似乎聯想到什麼,若有所思道:“財哥,上次我讓楊姐幫忙培訓的那個女人,現在怎麼樣了?”
起初,胡有財還有些疑惑,但很快就聯想到那兩條修長的勻稱大腿,忙笑道:“你說的是吳毅曾包養的情婦吧?這女人現在可不得了,讓會所裡面不少客人都對她痴迷,一些熟客跟我偷偷打聽過,同時希望我幫忙搭搭線,看能不能讓他們得償所願。當然,對這種事,我的態度一貫是能處則處,不能處就彆強求,自然不會做保媒的媒人。所以,這女人現在都還沒傳出被誰弄上床,養在屋子裡做金絲雀。”
說完,胡有財頓了頓,疑惑道:“怎麼好端端提到這個女人?”
葉鈞笑道:“我只是認為,讓這個女人陪著吳毅去探望陳橋,要比吳毅單刀赴會,取得的效果更理想。”
胡有財稍稍細想,就猜到葉鈞的真實用意,暗道這女人還當真是一柄雙刃劍。儘管很相信吳毅的辦事能力,也願意信任吳毅不敢做兩面派,但有著一個向著他們的女人作為牽制,自然要更為放心。加上言多必失,有個靠得住的女人在旁邊幫忙掩飾,起碼交談中,能隱去不少不必要的口誤。
當然,最關鍵的,便是能營造出一個假象,既然吳毅肯帶著情婦來訪,就足以證明絕非有人在背後挑唆,而是吳毅真心實意前來。畢竟這世道敢領著情婦去竄街走巷的人不多,尤其還是爾虞我詐的官場,這無疑會給旁人留下能嚼舌頭的把柄。但也正是這種以退為進的表現,卻更能贏得旁人的信任。
胡有財離開後,葉鈞給韓匡清打了通電話,大體是告訴對方,今天不能到訪,畢竟家裡面有著一個需要照顧的病人,葉鈞不希望在這節骨眼上將郭曉雨獨自留在家中。再者,也將自己的計劃傳達給了韓匡清。
不出所料,今天韓匡清派去的人,顆粒無收,套出來的話,依然是根本治不好的肺癌。但同時也得到一個資訊,就是陳橋的神色,從表面看,絲毫沒有那種病入膏肓的模樣,這也是韓匡算遲遲沒給葉鈞電話的主要原因。
掩上房門,望著躺在床上安然入睡的郭曉雨,葉鈞坐在床沿,伸手撫摸著郭曉雨的髮梢。
“怎麼回事?”
臨近傍晚,蘇文羽才回家,入眼,就瞧著主房內的葉鈞,以及打著點滴的郭曉雨。
葉鈞解釋道:“我今天回來後,就發現曉雨姐神色不太對勁,走起路來一顛一跛的,後來摸了摸額頭,才發現曉雨姐發燒了。”
蘇文羽忙脫下外套,然後走到床前,先是伸手探了探郭曉雨額心的溫度,這才無奈道:“唉,這都怪我,這兩天我都在公司裡忙到半夜,所以就沒回家。其實,昨天我就發現曉雨不太對勁,不過沒在意,今天沒來公司,我還以為曉雨家裡面有事,早知道,就該打個電話回來。”
葉鈞輕輕摟著蘇文羽的腰肢,笑道:“蘇姐,謝謝你,你看,都瘦了,以後不能這麼操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