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有著一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衝動,暗道難不成真是自個多嘴了?
這種想法讓五爺相當的鬱悶,他強忍住繼續往下說的衝動,然後一聲不吭的熄滅引擎,繼而下車帶路。
由於三人都是內家好手,自然對這些陰暗的光線不在意,就算腳下的路坑坑窪窪不是很平坦,但也不會有誰被磕著碰著。
越是走近,就越對原本那貌似冥火的東西有著更深的認識,原來那兩個幽幽發白光的玩意,竟然是大雜院門外掛著的兩個白燈籠,不過這也挺嚇人的,按照古人的習俗,只有家裡面死了人,才會掛著白燈籠。
不過這也有例外的時候,比方說古人挑著燈籠上街,也有不少是白燈籠,這倒算不上忌諱,反正沒生在那個年代,葉鈞也懶得在意這種細節。
大門外還有著兩個石獅子,一左一右,好不威風,不過大門倒是有些腐朽的味道,但還是給人一種厚實感。
五爺捏著大門上的是獅子門把敲了敲,喊道:“我回來了,阿龍,開門。”
“來了。”
很快,院子裡就傳出一聲吆喝,只聽一聲哐當的厚重聲,大門緩緩敞開,一個賊頭賊腦的年輕人嬉皮笑臉道:“五爺,您回來了呀,正好,大傢伙都開飯了。”
“就知道吃吃吃,你說你什麼時候才能出息點?”五爺威嚴的訓斥了一句,然後道:“這兩位是客人,替他們準備兩間客房,打掃乾淨些,還有,把行李拿過去。”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阿龍信誓旦旦拍著胸口,然後嬉皮笑臉的走到葉鈞跟胡安祿身邊,“兩位,行李就交給我吧,我一定給你們準備最好的客房。算算時間,唉,這都快一年半了,終於來客人了,記得上次,來的還是三個糟老頭子。”
葉鈞跟胡安祿的嘴角都下意識的抽了抽,胡安祿似乎是想笑,但卻只能憋著,而葉鈞是鬱悶的,因為如果沒表錯情的話,這三個糟老頭子,搞不好就是那三位老祖宗。
“哪那麼多廢話?快滾去收拾!”五爺是精明人,尤其他知道那三個糟老頭子是什麼來頭,所以他很納悶的看著葉鈞,嘀咕著你那三位長輩還真是夠狠的,來這裡跟自個家一樣,簡直就是強盜,偏偏打又打不過,攆又攆不走。
一想到那三個老傢伙來這裡打家劫舍,五爺就一肚子悶氣。
葉鈞跟胡安祿被迎進了大堂裡,裡面的裝飾沒有任何的現代感,全是清一色的清朝年間時的風貌,點上三五盞燈籠,大堂立刻就亮了起來,儘管角落還是有些陰森恐怖,不過誰也不會在意,這種黑暗也只會嚇嚇郭曉雨這樣的女孩子。
“老五,聽說你回來了,客人都接到了吧?”這時候,後堂傳來一聲大笑,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唐裝的中年人端著一壺茶走了出來,看樣子跟五爺差不多,也就四十五歲左右。
這中年人相當有氣質,給人的感覺還有種高深莫測,葉鈞審視著這個男人,而這個男人,也在審視著葉鈞跟胡安祿。最後,他先是朝葉鈞點了點頭,說了聲後生可畏,緊接著,他就將目光落在胡安祿身上,平靜道:“胡先生,一別十載寒暑,別來無恙否?”
“左劍,你別跟我擺這些調調,聽著寒磣人,你不覺得彆扭,我還彆扭。”胡安祿顯然對這個男人有著極大的成見。
“看來,胡先生還是忘不了當年我跟你的恩恩怨怨。”左劍苦笑道。
“如果當初不是你護著那老鬼,他能活到七十歲?”胡安祿冷笑道。
“人已經死了,在說起,就是不敬了,都說死者為大,塵歸塵土歸土,胡先生,這恩恩怨怨,就算了吧。”左劍嘆了聲,然後朝胡安祿躬身行了一禮,這才道:“如果以前有什麼得罪胡先生的地方,還請海涵,咱們一笑泯恩仇,可好?”
胡安祿深深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