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論修行之法,卻是心下一動,再觀無塵子,似也有感應,二人對視一眼不由同時將神識發出,須知他們修煉中人最重感應,心神務須修煉的堅毅無比,方能阻得外魔來侵,此時心念一動,必是有要事發生,而以二人之神通,卻是算不出所應何事,是以急急將神識發出,瞬間便將京師之地籠罩期間。
二人皆是修為極高之輩,凌空之修為更是高深,便是才飛昇的仙人,也比之不及,二人這神識一發,倒在京師中發現許多修煉中人,有道門修士,也有異類修真,凌空此次尚是首次在以神識籠罩京師重地,此時神識發動,首先感應到的便是那皇宮之內,只見那裡龍氣沖天,京師中也有幾處透出淡淡龍氣,想來應是當今天子的兒女所發出,另外便是京師中各類之修行中人的氣息,但那些氣息微弱,最高者也未能結成道家金丹,那些異類修士也不過才化人形而已。以這些人的修為,便是有心加害二人,也是不能觸動二人本心的。一番查探無果,二人神識同向城外伸去。
二人因心中異動,驚疑下神識散出,將整個京師之地盡皆籠罩,凡人自不覺如何,那些修煉之士,確是大吃一驚,特別是那些化為人形的妖類,被二人神識照下,以為自己等形跡敗露,被道門高人盯上,且那神識強大無比,便是要逃,也有心無力,正在閉目待死之際,卻久久不見動靜,想那些道門高人,行事高深莫測,此次之神識雖是強大無比,想來並不是要為難自己等,又過得許久不見動靜,這才真的放下心事,知道此乃虛驚一場,以後行事要更加小心,不可枉殺人類,否則這些高人若要除去自己,確是連手都不必動,神識一凝,自己等便是難逃一死。
凌空與無塵子二人之神識何其強大,偌大京城只瞬間便已搜尋完畢,卻無所得,神識延伸至京師外圍依然凝實無比,二人神識從京師之外掃過,便發現異狀,只見一身著紫色道袍之人,領著一個童兒,向京師之處緩步走來,凌空一見立刻便將心事放下,原來乃是當日曾大戰一場的亡月老怪,一見是他,凌空便放下心事。當日一戰二人惺惺相惜,凌空對亡月老怪更有解圍之恩,且觀這老怪的來勢。還帶著個童子,豈是來尋仇鬧事的架式。旁邊的無塵子卻是面色一緊,亡月老怪兇威之盛,在中土修士中堪稱第一,地火陰雷的名頭更教無數修士膽寒,且此魔修為境界極高,世間難尋敵手,此來恐無甚好事。
無塵子心下憂慮,抬頭卻見凌空笑容依舊,不禁說道:“貧道知道友修為莫測,不懼那魔頭之地火陰雷,然此魔既敢再來京師,必是另外有了手段,道友切莫輕敵啊。”
聞無塵子此言,凌空擺手說道:“道友此言卻是誤會了,此人雖有魔頭之稱,卻非是那濫殺之魔道中人,當日凌某與其一戰,這將戰場選在海上之舉便是這老魔為之,故亡月此來,凌某認為乃是來找凌某論道的,道友且不必緊張。”
聽凌空如此說話,無塵子大驚,自古正邪不兩立,怎地聽凌空話中意思,卻是要與這兇名卓著的魔頭把臂論交,當下急忙說道:“道友此舉萬萬不可,此魔乃是天下有數的兇人,我觀當日道友與其一戰,卻是絲毫不懼那魔頭地火陰雷之汙穢氣息,是以貧道想來此魔今日前來,必是想將道友除去,絕非有什麼好心,還望道友慎重以對啊。”
凌空聞言,知道這無塵子正邪不兩立的念頭,早已在心中紮根,當下也不反駁,反頷首稱是,言自己定會小心在意,先探其來意再做定奪。見凌空如此回答,無塵子方放下心事。
安撫了無塵子後,凌空將府中總管喚來,言道,若有一身著紫袍攜一童子之老者來府拜訪自己,立即大開中門並通報自己,不得有任何不敬的言語。
總管雖是心存疑惑,卻也不敢詢問,只在心中嘀咕,老爺明明坐 在家中,怎地卻會知道有人來訪,還知道是穿什麼衣物,還需大開中門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