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為馬、顛倒黑白之事竟能說的如此光明正大,本爵佩服之至啊,此間之事明明是爾等率眾來犯,以勢壓人先起戰端,視朝廷律法於不顧,妄夷平蜀山生靈,現在竟敢指責本爵的不是,莫不是爾等真以為這世間便無人能製得爾等,便敢如此狂妄麼。”
寶林寺慧靜禪師不愧是佛門高僧,涵養極佳不說,佛祖口若懸河,舌燦金蓮之功,亦是深得其中三昧,聞凌空之言,僅是淡然一笑便說道:“檀越如此言語,亦無不可,然檀越官封蜀山不假,卻也是自他人手上強搶而來,如此舉動雖說是官家威儀,卻是與那匪類之舉無異,不知檀越以為如何。”
凌空聞言哼哼一笑,說道:“大和尚此言差矣,有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蜀山亦是在我天朝境內,卻是不服王化,跋扈囂張,肆意圍殺朝廷重臣,如此視我朝律法於不顧,此等做為與那造反何異,本爵奉天子旨意,率軍蕩平蜀山亂黨,乃是順應天理民心,大和尚怎可將朝廷比作匪類,莫非不知皇權天授之理麼,或是大和尚亦是心存反意,是以才存心發難!”
一眾佛門被凌空此頂大帽一扣,再好地涵養也是不由頓生怒意,然卻是知道此人在朝中權勢極大,且從剛才展示之超高修為來看,如果真是將意謀反的罪名扣在佛門頭上,以此人行事之妄為,皇權在握,確是有可能重演蜀山之事,是以一眾佛門高僧聞言之下,卻是不敢再言什麼了。
見一眾佛門高僧不敢再說什麼,凌空傲然一笑,對道門修士說道:“今日之事,只要爾等速速退去,本爵既往不咎,上體天心,便饒過爾等狗命,然若是日後再犯,那便是自尋死路,爾等須得明白此理。”
那一眾佛門高僧,聞得凌空如此言語,不禁心下暗歎,如此言語豈有息事寧人之意。看來這凌空已是存了要將今日來犯道門一舉剿滅之心。否則怎會故意以言語羞辱其等,當下不由暗念:阿彌陀佛。
此時那十二位施展元嬰離體之術,以元神之力催動那十二件仙寶對抗凌空劍氣的掌教真人,一陣調息之後已是回覆過來。在各自派中長老簇擁下來到陣前,雙目噴火的看向凌空,凌空卻是宛若未見,只是在那裡催逼道門中人退出蜀山,若是還不退去,便要下手誅殺了。語意之狂。那將職掌正道千年的道門中人放在眼中,如此羞辱實在教人難以忍耐。
凌空眼見一眾道門修士惱恨地眼色,卻是心中大快。便是要教你等沒了退路,只要爾等再敢狂言,那便是劍出無情,今日我凌空便要斷了你道門地傳承,我劍門滅門之恨,我自會向爾等討還。是以等得一刻,見那些道門修士仍是在那裡怒目而視,凌空卻又寒聲說道:“爾等仍不退去,莫非以為本爵便不敢將爾等誅絕了麼,本爵十數之後,如爾等仍不退去,那便以後都不必走了。”說完已是開始數數,十、九、八、七、六
凌空的聲音宛如巨鼓一般。每一聲都重重的轟在道門修士地心頭,一眾道門高人此時陷入兩難之中,打、不是人家敵手,不打、以後還有何面目存於世間?何以領袖群倫?
便在這些道門修士兩難之際,一道氣勢恢弘地經天光柱陡然射入場中,人影未現,話聲已經傳來:“狂徒休要欺人太甚,竟敢如此狂言,莫不是以為我道教無人焉!”聲落,那光柱已是落在場中,光影散去,只見其中人影綽綽,怕不有百數十人。
當先十數個老道,皆是羽衣星冠,渾身仙雲繚繞,更有朵朵白雲漂浮期間,一個個的形象儒雅無比,氣度高華至極,端地是神仙風采,羨煞旁人。
凌空見道門又來強助,面容卻是古井無波,口中之數已是數到三、二、一,最後一聲出口,凌空絲毫不顧及適才到場之人,渾身劍意陡然而發,周天劍氣噴薄而出,九天元陽尺已是擎在手,眼神掃過那一眾仙雲縹緲的老道,方對一眾道門修士寒聲說道:“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