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落瑤愣了愣,看了容淮幾秒,左手握拳敲了一下右手心,道:“我怎麼沒想到呢,七月醉確實很貼切,師父,你真是起名字的高手高高手。”落瑤看到容淮的嘴角又抽了抽。
玉輪天外,夜色涼如水,寒冷漸入骨。整個落雲山已經沉寂在夢鄉,偶爾聽見蛐蛐的叫聲,一師一徒在後山恬靜地喝著酒曬著月亮,讓人不忍心去打擾。容淮平時並不沾酒,也許是因為這酒是她釀的,況且用了他最喜歡的七月雪,不知不覺喝掉了小半壇,兩人都有點微醺。
酒果然不是好東西,等落瑤後來發出如此感悟的時候,她正半躺著被容淮抱在懷裡,落瑤雖然挺喜歡跟師父在一起,但這樣出格的行為,似乎有點不大妥當。
她記得方才還和師父在一起討論酒的名字,然後······然後師父拉著她在身邊坐下,問她:“上次我說過的話你還記得嗎?”
落瑤心裡道苦,估計師父開始要新賬舊賬一起算了,裝作不記得一般回答:“啊,師父是說昨天佈置的抄寫《法華經》的課業嗎?”
容淮輕笑了聲,說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喜歡抄經書了?”
不等她回答,又說道:“我有沒有對你說過不要再出去喝酒?”
果然,是要讓她認錯了。
喝酒這個事情,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藉著酒意,落瑤的膽子也大了許多。
落瑤的注意力落到最後幾個字上面,眼裡一閃,腦袋在這時候轉得飛快,思路也變得無比清晰,馬上醞釀著感情,露出一副委屈的樣子,眼裡應景地浮上一層水汽,低嚶著說道:“師父是說不要出去喝酒,我這次是在山上喝酒,應當,應當做不得數。”落瑤突然發現自己又多了一項演戲的天賦,千面觀音不收自己當徒弟真是埋沒人才。
落瑤嘆著,果然,天賦這個東西,是要後天開發的,她估計自己其實各方面都挺有天賦的,只是還未被發現而已。
落瑤看見容淮低垂下眼簾,似是在思考自己的曾說過的原話。
能把論道高手說得啞口無言真是不容易,落瑤給自己偷偷點了個贊。正心裡暗自得意著,聽聞容淮如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哦,是麼。我當時是這樣說的麼。”
落瑤拼命點頭。
容淮慢吞吞地道:“不過······”
落瑤支起耳朵。
容淮眼裡閃過一絲笑意,落井下石地說道:“不過,做不做數,還是我說了算。”
落瑤半張著嘴巴,她第一次見識到容淮無賴的一面,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忽然一股寒意從腳底板升起,落瑤打了個噴嚏,容淮放棄了繼續逗她的念頭,握了握她的手,問道:“冷嗎?”
落瑤甚是哀怨地看了看他,點點頭。
“讓你平時好好學法術偏不聽,要不然底子就不會這麼薄了。”雖是責備的話,聽上去卻像是無奈,還透著寵愛,他隨手把酒罈子遞給她:“喏,喝點酒身上就會暖點,今晚的月色不錯,我們再坐會。”
落瑤看著酒罈子,又看看他。吃不準容淮此刻是不是拿酒試探她,今晚的容淮既溫柔又狡猾,落瑤完全對付不了他,她腦子裡飛快地閃著幾個字:喝?還是不喝?
容淮似乎意識到了問題,收回手,面無表情地說道:“哦,差點忘了你要少喝酒。”
落瑤很無語,抬頭開始數星星,又發現星星實在太多數不過來,還是數月亮吧。今晚的月牙兒格外的彎,彷彿正在對著他們笑。
一陣白檀香飄來,容淮牽起她的手,說道:“手還這麼冷。”許是因為喝酒而嗓子有點黯啞,帶著點迷離和慵懶,鼻音依舊淡淡的,像個小勾子一樣要把人的魂兒勾了去。
不說還好,一說落瑤就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