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原本跪著的位置現在則站著師父和一直在場的另一名老人。他稍微想了一下,知道是那中年人要攻擊自己,而師父和那老人則上前相救,最後是老伯伯不知用什麼法子把自己變到這門口來。他一想到師父始終還是來救了自己,心頭就熱了起來。
“你也不問一下,人家是怎麼拿到這血魄的”清閒散人說道。
“用得著問嗎?這東西還有用送的不成?”那中年人眼見兩人已在門邊,自己再追過去他們奪門而出就更難抓了,只好做罷;而且,他現時已看出清閒散人的身份,只是他個性率意、不愛計較禮節輩份,也就不特別客氣。
“這位就是,嗯,我想應該就是你朋友信呈的師父“神龍客””開口的是成佛道士謝逸夫,他大致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所以對羽名介紹,相信他自己能解釋清楚。
“這便位是我時常和你們提起的“神龍客””謝逸夫作人老練,要給那中年人戴高帽,卻故意裝作是在為自己徒弟們介紹“年紀輕輕便仙、幻雙修,尤其是土相幻術更是宇內第一,轉瞬來去,名符其實“神龍見首不見尾”。為人又急功好義,每次要與魔徒交手大戰時,眾人總要等他來助、有了他拔卓的“瞬移之術”作後盾,大夥才敢動手出兵。”
正所謂高帽人人愛,神龍客即便不信謝逸夫後面那些褒辭的真情,但一來想到他說的倒也都是實話;二來光是聽到“我時常和你們提起”就覺得頗為得意,一時間怒氣也消了不少。
“你是信呈的師父嗎?”羽名趕緊上前去問。
“那塊“血魄”是怎麼到你手上的?”神龍客神色一凜質問道。
“那是信呈給我的,他要我拿給師兄,說可以找到他師父,你是他師父嗎?他已經有先找到你了嗎?他要我捏緊緊的不可以開啟,說一定要見到師兄才能開啟,否則…否則就不再理我了…他沒事了嗎、逃出來了嗎?”
羽名一急,說的話顛三倒四的,但眾人卻也聽懂了八成。知道定是信呈騙了羽名,讓他帶著救命血魄遠離敵營,又怕自己師父會對他出手,所以交待他找到了師兄才能開啟。
神龍客隨性任為,對同性之愛並沒有成見;徒弟是自己帶的,多少也有了解。只是他生性高傲,自己做事、對徒弟,一切講求“率性瀟灑”,便覺得徒弟深陷情牢、甚至“為愛犧牲”實在大為“不肖”自己。
神龍客個性和武功在江湖上倒真是頗有盛名,只是為人太任性、不結識不交遊,沒朋友還不怕豎敵,是以何時收了個徒弟也沒人知道。信呈便是摸透了自己師父的想法,知道他一定不可能為自己救羽名;所以才讓羽名先離開,這樣至少師父會來救自己。
這時候,廳門外已經多了五、六人前來關切、有些還帶著兵刃;這全是因為羽名手上那化作香氣飄散的“血魄”。這血魄是修習土相仙幻術的人的氣血結晶,除了要懂得土相仙、幻術外,只有在丹田盡毀、氣血逆流時,利用被吐出來的最後一點功力血氣才能製成。信呈便是為了逃出,不惜身毀功廢、自破丹田運出最後一口真氣、發動“瞬移術”,並吐出“血魄”。
血魄遇風飄散,不但四周眾人可聞見,更會藉由最後的仙幻之氣將自身瞬移至指定物件,是故常拿來作救命之用、或一口吐在敵人身上讓後人有仇報仇。在樓中有實戰經驗的數位高手,有不少都在大戰戰場上聞過這味道,一時以為大廳出事、便前來關切。
八指道長,雖然一直厭惡那信呈,總覺得自己的小徒是給那不學無術的小子拐了;這時候知道信呈竟然把自己本應留著救命的東西交給羽名,倒也被他的心意感動。尋常男女朝聚夕散,還不需“大難臨頭”、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