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老媽面前賠笑道,“媽,您也請。”
老媽笑罵道:“不用你說我也不在這礙眼,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
蘇競神情尷尬,想要解釋什麼,老媽拉住她笑道:“跟你說笑呢,專心療傷。”
高小薇湊上來怯怯道:“我能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嗎:你為什麼對她那麼客氣?”
金誠武已經知道這裡面的詳情,似笑非笑地問我:“能說嗎?”
我一揮手:“外面說去,這裡除了我和苦梅都走。”
一時眾人都退到院外。連守衛的飛龍軍也被調走,苦梅在門口站崗,我和老吳等人進到屋內。老吳又仔細地檢查了一遍東西,閉目沉思了一會,跟黑山老妖商量了幾句,對蘇競說:“想治好你的傷。要分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要讓你枯萎的經脈重生,第二個階段要使斷脈相連,第三個階段是融會貫通,整個過程中你不可運氣。到一定程度後你會全身麻癢難當,亦不可抗拒,明白了嗎?”
蘇競道:“明白,有勞吳大哥和小黑姐姐了。”
老吳又正色道:“成與不成我現在還不敢打包票,一切只能是盡人事隨天命……”
蘇競微笑著打斷他:“這點我更明白,兩位千萬不要有負擔。”
老吳衝黑山老妖點點頭:“開始!”
老吳叫蘇競把衣袖捋起,提過幾盞紫外線燈分別置於蘇競的胳膊邊和腳旁,他笑笑道:“小龍還真是有心人。我叫他置辦一盞。他買了十盞之多,倒也方便不少。”
蘇競對我眨眨眼道:“這次辛苦你了。”
我有心打趣幾句,可是緊張之下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老吳捏碎一隻溫度計,把裡面的水銀傾倒在蘇競手腕內側,我忍不住道:“小心,有毒!”
黑山老妖白了我一眼道:“我師父當然知道。”
老吳示意我們安靜。他手提一盞滅蚊燈小心翼翼地在蘇競手腕處照著,另一隻手握住蘇競的小臂。指尖便有無數細藤鑽出,它們扎進蘇競的手腕裡。好像在引導著那滴水銀似的在慢慢滾動,那顆銀灰色的水銀附著在蘇競經脈斷裂的地方,顏色逐漸變黑,蘇競的手腕處原本有些晦暗的痕跡,此刻竟然隨著水銀滴的變化慢慢恢復了白裡透紅的肌理,一滴水銀在一位美女的皓腕之上熠熠放光,有一種說不出的魅惑之美,我正看得出神,老吳卻道:“下面要進入第二階段了,你出去——切記不許讓任何人進來騷擾。”
我做了個讓他放心的手勢,趕緊走出門外,苦梅在門口站著,懷裡抱著一把長劍,眼珠子瞪得溜圓,她嘴上一直磕打蘇競,其實卻比誰都緊張這個得意弟子。
高小薇蹲在院子中間,有些出神,見我瞪她,忙攤手錶示自己絕不會發出聲音。
就這樣,屋裡三個人屋外三個人在靜默中等待,時間卻好像過得無比艱難,月上中天,更顯得院落裡靜謐得離奇。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喧囂,開始我還以為是哪的戰馬驚了,那嘈雜卻越來越逼近小院方向,我心知有事,和苦梅對視了一眼,院門口一名士兵努力掩飾著腳步來到我跟前,用快而極低的聲音說:“政委,城門被黑吉斯幾名高手突了進來,我們阻攔不住,他們朝這個方向衝過來,意圖不明。”
“到底幾個?”
“好像是四個。”
我心中恍然,在飛龍軍和飛鳳軍的聯手防禦下還能輕而易舉地突進,除了四大國師還能有誰?
我喃喃道:“他們怎麼知道蘇競在療傷?”
那士兵道:“也可能是奔著大將軍或者耿司令來的。”
我一驚,心說這也極有可能,耿翎身處飛龍軍重重保護之中一時無虞,老媽身邊沒了苦梅可是危險之極,我急忙朝苦梅招招手道:“你去保護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