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士相能夠隨心所欲,能欲求得償,心滿意足。而婉兒姑娘那裡,卻好像總是放不開,多了儀式性的味道,少了情調,也少了水潤般的滋滑,這便讓他無法儘性。
欺男霸女,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周士相都是不屑做的,可惜,石元靈的身子卻讓他做了這等無恥之事。現在想來,他總覺得當日他真是精蟲上腦,每回從石元靈身上爬起來,他也會突然有種聖人般的空靈之感,那刻,當真是對自己的行為感到無比鄙視。然而,不久之後,他又會想念石元靈的身子。在江西、在南京、在揚州,無數個夜裡,周士相都是遠水解不了近渴。那心裡,真是癢得不得了。
但願石元靈能夠知趣,耿精忠也算是為國戰死,該有的身後之名總會給他,“歸義伯”這個爵位周士相也可讓耿聚忠承襲,不會就此斷了,但願如此能讓石元靈不會鬧將起來吧,畢竟他周士相也斷了腿,這仗實在是險惡。
林婉兒的出身也侷限了她不可能壓過長公主成為齊王妃。周士相從不在意婉兒的過往,這個亂世,女人能活下來已是不易,如何還能苛求所謂的名節。真要苛求的話,蘇州那幫可憐的女人下場還不悽慘麼?她們的父兄無有膽量去反抗禍害她們的強盜,卻將罪過都推在這些可憐女人身上,逼著她們以死來成全家門的名聲,若沒有周士相,這些女人最終的下場會悽慘到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地步。
對別人,對婉兒,周士相都一樣,他不想禮法這個怪獸繼續吞食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只是周士相明白,他對婉兒再好,也不能將她抬為王妃,因為他的部下們不會接受。他可以阻止禮法吞食人命,但卻不能阻止禮法決定一個女人的地位。長公主的出現,無疑是符合了大多數人的理念,這位有著高貴出身的女人,才是太平軍上下認可的主母。哪怕如蔣和等執意要周士相稱帝的部下們,對於長公主來做齊王妃也是認可的,而不會因為他們要逼周士相篡明朝的皇位而敵視這個朱家公主。
女人,自古至今,除了個例,大多數都是歷史的配角。幾乎每朝開國皇帝的後宮中都會有前朝帝室之女,而這些前朝帝女,她們根本無力改變孃家的結局。
在忐忑兩日後,司禮太監潘應龍和大學士洪育鰲陪著長公主來了甘露寺。
尚未成親,按規矩,長公主不當來見周士相,這與禮法不合。但現時現境,這禮法早就薄得很,南京皇宮的一應擺設和規矩休說和崇禎朝比了,就是弘光朝、隆武朝、永曆朝都比不得。旁的不說,但說這用閹人,永曆的宮中好歹還有大量從北京逃出來的崇禎朝閹宦,從南京及福京(福州)過去的宦官,定武皇宮倒好,攏共到現在不過收攏了兩百多閹人。內廷二十四衙門只恢復了司禮、司設、尚寶、沅衣、尚衣、內官等監(局),其他衙門一概未設,因為設了也沒有閹人可用,以致於南京皇城內很多活計都是宮女來做。
在廣東時,周士相便給下面吩咐過,不得錄用新閹之人入宮,更是對潘應龍言明,倘若發現宮中私自招新閹之人,便唯他這司禮太監是責。潘應龍對此倒是沒有意見,世上沒有人比閹人更明白閹人的痛苦,既然齊王反對,唐王也是不喜排場,加上定武朝廷新立,皇城也用不了太多閹人,潘應龍也就順水推舟。退一萬步說,他這司禮太監揹著齊王和內閣私下招人,他潘公公也拿不出這些閹人的錢糧來。
如今的南京城,皇城也好,內閣六部也好,大大小小的衙門,上到官員俸祿,下到冰火炭錢,一個銅板都是齊王府給列單開好,每月十號準時送至,多一文沒有,也絕不少一文。大小官員,概不能免,也只定武帝那裡每月能多領些錢,為的卻是讓皇帝偶爾賞賜用,要不然定武帝一時高興想賞人,結果卻發現自己手裡一文錢也沒有,那也未免太不合適。
周士相先見的是洪育鰲和潘應龍,二者一個代表內閣,一個代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