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能夠給自己說下親事,把孔四貞帶回屋中好生弄弄。
哪曾想定南王孔有德在桂林被李定國所敗,孔有德死後,孔四貞孤身一人逃到了北京,被宮裡那位太后給收作了養女,封了個“和碩格格”,聽說年輕的天子對這個格格也很眼熱,二人成天粘著,保不準這兩人之間有什麼齷齪事。一想到自幼就想騎的女人叫別的男人給騎了,尚之信就氣不打一處來,憋屈不已,若這個男人不是皇帝,他早就將他大卸八塊了,奈何那人身份太高,不是他這個平南王世子能夠得罪的,這口氣也就只能按在心中。
都他孃的是人,憑什麼你小子就是皇帝,老子我就是個世子!憑什麼我老子要聽你的,我也要聽你的!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大丈夫當如是!
感覺被戴了綠帽子的尚之信前年就突然有了這種想法,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念頭不知怎的就越來越強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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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可喜和孔有德、耿仲明他們當年都是大明朝的遼軍出身,父親尚學禮在明朝時任東江遊擊,後戰死於樓子山,哥哥尚可進也是遼東名將,崇禎四年在與後金軍作戰中陣亡。父死、兄死,論理,這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可是尚可喜卻依舊降了殺父殺兄的仇人,父、兄泉下有知,只怕死不瞑目。
三代都是軍伍,尚家也算是將門,到尚之信這一代,弓馬武藝也未落下,尚之信本人射術極準,騎術也佳,弟弟尚之孝則是擅使長刀,兄弟二人論武藝倒也不如李率泰所說紈絝子弟。兄弟二人於武事極勤,倒也不是天性喜好,而是受時局所制,如今明清相爭,天下皆是武人天下,尚家又受封平南王,要替清廷平定西南,這家中子弟不會武如何得了?
不過接到父親命令要他領兵出援新會,尚之信卻是極度的不願,他不是不願領兵打仗,本身就是個年輕人,又習武多年,哪有不愛打仗的理,況且來得又不是李定國那隻老虎,不必擔心受怕。所不願的是點名要他領軍的並不是父親尚可喜,而是靖南王耿繼茂那小子。(未完待續。。)
第一百五十六章 都統
前文有誤,尚可喜隸漢軍鑲藍旗,耿繼茂隸漢軍正黃旗(前文錯誤不作更改,讀者知道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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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繼茂那小子安得什麼心思!他憑什麼騎在我頭上!他靖南王府又憑什麼指揮我平南王府!
父王是老糊塗了嗎,他怎麼就答應耿繼茂那小子了!這要傳出去,說他耿繼茂隨便一提,平南王就巴巴的讓世子領軍出征,外邊人怎麼看,平南王府還要臉不要,我這世子還要不要臉了!
出廣州的這一路上,尚之信就鐵青著臉,胸口憋著一團邪火,滿腦門心思想著耿繼茂那小人得志的嘴臉,越想越氣,隨手就是一鞭子甩在跨下的座騎白雲追身上。
白雲追是蒙古科爾沁部進貢給多爾袞的駿馬,因全身雪白,速度疾快,故多爾袞賜名白雲追。順治五年尚可喜和孔有德、耿仲明南下時,多爾袞分賜三王上等蒙古馬數匹,其中就包括這匹白雲追。
與白雲追一起賜給尚可喜的還有一匹大青馬,後被尚可喜賜給了麾下愛將由雲龍,隨後又落在周士相之手。尚可喜因年事已大,又貴為藩王,平日出行多是乘轎,已經不大騎馬,故將白雲追給了兒子尚之信,尚之信得到此馬後甚是喜愛,專門讓四人照顧此馬,每日嚼用都是上等糧食,平日不管是外出還是行軍都是乘騎白雲追,很少如此用力抽打愛馬。
白雲追陡然吃痛,頓時一聲哀嘶。不明白主人為何要打它。隨侍的平南王府眾人都是知道世子殿下的脾氣,眼看著殿下這會正在氣頭上,誰也不敢上前勸解。唯恐引火燒身。
尚之信氣無處發,瞥見自己這一鞭子抽得著實太過用力,愛馬身上顯出一道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