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業皺了皺眉,這裴令當真是好大的膽子,事到如今竟然還想著推脫。
“誣陷你?不少嶺南部落的首領都親自出去打劫糧食了,若非是糧食不夠,他們為何要做這樣的事情?”
“你若是不知此事,難道不覺得你這個郡守瀆職了嗎?”
連自己治下的百姓都不知道在做什麼,很難說裴令平日裡究竟在幹什麼!
裴令在心中早就打好了腹稿,但沒想到竟然被皇帝給堵了回去。
一時之間,還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為好。
他咬了咬牙,只能是依舊咬定了自己對於此事並不知道。
“陛下,臣兢兢業業,**興嘆,豈會是陛下口中之人。”
“定然是有小人在陛下身邊中傷臣。”
秦業抬眸看著裴令,裴令神色堅定又帶著一絲委屈,看上去的確不像是這種人。
“哦,是嗎,那你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
裴令看向一旁站著的李槐,開口說道:“想必這些時日李大人也去了不少地方走訪,百姓們應該也將真相告知了李大人。”
李槐看向秦業,點了點頭:“陛下,的確如此,那些百姓說是自己害怕,不讓官員將此事告訴裴大人,導致裴大人那麼久了還不知道。”
秦業挑眉,要知道先前李槐送過來的信上寫的可是嶺南部落首領承認的。
現如今當地的百姓又是另外一番說法,看來這嶺南其中的水深得很啊。
李槐也是十分愧疚,他原本以為自己過來了能調查出真相。
卻沒想到竟然會是這麼一番情況。
秦業笑了笑:“原來是朕誤會了裴鄉侯,裴鄉侯可不要往心裡去啊。”
裴令受寵若驚,連忙說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這並非是陛下的過錯,而是朝中有奸佞小人在針對臣罷了,臣倒不要緊,但若是因為私人感情影響到了朝中大事就不好了。”
秦業若有所思,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朕的大秦容不下這樣的人,不過朕也想不到究竟是誰能竄通嶺南部落的首領來誣陷你,不知裴大人可有想法?”
裴令見皇帝竟然如此輕易地就相信了自己,內心到底有些惴惴不安,所以也就沒有將自己的想法告知皇帝。
“這……臣也不太清楚,臣向來與人交好,就算是不喜他人,也不會同他交惡。”
秦業緊緊盯著裴令的神情,對方沒有絲毫破綻。
“裴鄉侯,朕當初命你為象郡郡守,便是看重你的能力。”
“但是出了這樣的事情,你覺得難道你一點錯也沒有嗎?”
裴令心中鬆了口氣,他知道這是皇帝拉不下臉故意給他找茬。
畢竟看樣子,皇帝之所以來到嶺南,就是要來處置他。
裴令面色肅然:“臣有錯,錯在沒有安撫好嶺南百姓,沒有讓嶺南百姓心向大秦!”
秦業點了點頭,說道:“既如此,就自己去領罰吧。”
裴令高聲道:“多謝陛下寬仁!”
秦業眯了眯眼,看著裴令離開的背影,腦中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
李槐有些擔心地說道:“陛下,這裴令不好對付,您不該來這龍潭虎穴的。”
秦業擺了擺手:“他不敢對朕下手,更何況若是朕不來,怕是無人能調查出著嶺南的情況。對了,如今帝師什麼情況,可還在書院之中?”
這一次前來,秦業也打算順道看看淳于越,他這個名義上的老師。
李槐面色微變,沉聲說道:“帝師病了,重病,大夫說,藥石難醫!”
秦業驚愕不已,連聲道:“還愣著做什麼,快帶朕前去瞧瞧!”
李槐帶著秦業來到了書院,走上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