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小姐,你先梳洗一下 ,然後把身上這席禮服換下來。”
沉默地任著朱薏歆帶著她往浴室而去,思圻腦海裡開始策動她的脫逃計劃。
再也受不了那雙愛撫的眼神,狂烈地在她的臉上肆意流連,思圻放下手中的三明治 ,火氣十足地嚷道:“喂!你的眼睛不要一直盯著我看好不好?”男人對她的注目禮, 她可以說是每天在看,可是,這個男人的眼神卻教她思緒紊亂,彷彿置身在激情的漩渦 裡,全身發熱,四肢無力。天啊!敵人當前,她竟然還春情盪漾。
微微一笑,禹凡從容不迫地說道:“可以,不過,你的眼睛也不要一直盯著我看。 ”話是這麼說,可是那灼熱的目光,還是肆無忌憚地糾纏著。
她的眼睛……有沒有搞錯?!瞪著雙眼,思圻叫道:“笑話,我又不是花痴,我怎 麼可能盯著你看?!
“是嗎?”挑了挑眉,禹凡故作漫不經心地說道:“那可就奇怪了!既然你沒盯著 我看,那你怎麼知道我盯著你看?”
“我……”對,她是在看他,可是,她是偷偷摸摸的,又不是正大光明。做賊心虛 地瞄著站在禹凡身後的三個人——明明想笑,卻憋著不敢笑的難過相,思圻轉而惱羞成 怒地叫道:“我高興盯著你看,不行嗎?”“當然可以,你高興怎麼看就怎麼看,我都 不會有意見,不過……”身體微微地向前傾,禹凡伸出手輕柔地撥動著思圻耳際的秀髮 ,似有若無地挑逗著,“以後不可以再叫我‘喂’,要叫我‘禹凡’。”
熾熱的顫抖,再度經由那隻教人迷亂的手,活躍在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用力地 做了一個深呼吸,思圻強裝冷靜地逃離禹凡那誘人的觸控,粗聲粗氣地說道:“你想得 美,誰要叫你‘禹凡’……”
伸手遮住思圻的嘴,禹凡瞅著思圻,刻意曲解地點頭道:“沒錯,就是這麼叫—— ‘禹凡’。”說著,忽然轉身拿起擺在身後的皮包,遞給了她,“這是你的皮包。”
看了一眼表面完好如初的皮包,思圻大大方方地將它收了下來。這個皮包八成被動 過了,不過,他們絕對沒料到,除了女人隨身攜帶的防身用品,以及一大把鑰匙,裡面 什麼也沒有,當然,更別提那個可以驗明她身分的證件。
“吃飽了嗎?”面帶微笑,禹凡像是個盡責的主人,禮貌地詢問道。
“吃飽了!”被他這麼一弄,她哪有胃口。
向身後的勁巖做個手勢,禹凡狀似輕鬆地說道:“我還不知道‘藍以玲’這三個字 的真正寫法,所以,想麻煩你。”說完,勁巖已經照著禹凡的指示,將紙和筆放到思圻 的眼前。
瞪著眼前的紙和筆,思圻無由來得一陣不安,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的名字怎麼寫,我可以告訴你,何必用到紙和筆。”奇怪, 為什麼她突然感到不安,是因為他現在的表現太過溫和,跟他危險的氣質不太搭配,所 以她才覺得異樣嗎?
“我喜歡白紙黑字,它比隨口胡謅來得有意義多了。”對她,禹凡真的愈來愈好奇 ,不只是反應快,而且還有非常高的警覺性,她究竟是誰?
箭在弦上,她如果堅持不寫,那豈不是引來更多的猜疑?拾起筆,思圻大筆一揮, 莫可奈何地寫下“藍以玲”三個字。
晃了一眼上頭的字跡,禹凡將它交給了等在一旁的勁巖,然後接著開口又道:“昨 晚睡得還好嗎?”
“這還用問嗎?又不是我自個兒的床,怎麼會睡得好?”思圻愈來愈胡塗了,這家 夥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死鴨子嘴硬,明明睡得昏昏沉沉,一點知覺也沒有,還說不好!
“不是自個兒的床的確不習慣,不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