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那咱們薛家說不定也會受其所害,太后,您可要三思啊。”
太后冷冷的看著明妃,好一會才緩緩開口,語氣中已經有了疲憊:“你。。。當真愚不可及!”
“太后。。。。”
“哀家已經說過了,那孩子哀家必須留著,即便當真留不得那煙妃,也得等她生下孩子再說!至於你,哀家已經很失望,你還是回宮好好反省反省吧。”說完,太后擺了擺手,示意她離開。
明妃仍是不甘,深吸一口氣繼續道:“太后,您難道忘了,您是薛家的人,您要為薛家好好考慮啊,那煙妃如今已經視臣妾為眼中釘肉中刺,他日她腹中孩子落地,定然也會隨她一道對付薛家,那時候,太后您的地位也會岌岌可危啊,難道您就不怕嗎?”
面色驟然一沉,太后重重拍了一下扶手,怒喝道:“來人,將明妃帶出去,今後不許她任意進入慈安殿。”
明妃這才猛的醒悟她剛才說了些什麼,可是想要不救已經為時已晚,她張著嘴,蔓延錯愕,雙手連連揮舞想要解釋,可是太后根本連看也不看她一眼。
不消片刻,便有宮婢前來,將驚慌失措的明妃給拖了出去。
“太后。。太后。。。臣妾不是有心的,太后。。。”
聽著明妃漸漸遠去的呼喊聲,太后面色越加陰沉,放在扶手上的手也越加用力。
春姑姑立在她身後,微微搖頭,低聲道:“太后,明妃娘娘也只是一時口快,您何必。。。。”
“她太過放肆,是哀家對她太過縱容!”太后打斷了春姑姑的話,疲憊的搖了搖頭,嘆息道:“哀家記得,明心年幼時是何等聰慧乖巧,哀家之所以那般寵愛她,不僅是因為她幼時討人喜愛,也是因為她與皇帝青梅竹馬,應當很合得來。可是。。。。”
“她如今怎麼變成了這個摸樣,如此愚不可及,如此。。。讓哀家寒心。”說完,太后越加疲憊,靠著椅背,緩緩吐著氣,像是要將心頭的鬱氣全部撥出一樣。
春姑姑看了一眼殿外漸漸沉入地平線的落日,也輕嘆一聲道:“皇宮,就像是一個鑲金嵌玉的巨大牢籠,雖然極美,卻也極孤獨。”
“因為孤獨,所以她們拼命想要爭取寵愛,因為爭寵,所以她們無所不用其極,到最後,幾乎個個都失去了自己的本心,變成了這個巨大牢籠的俘虜,日復一日,在孤獨中煎熬。”
春姑姑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太后,後者的面色明顯變的不太好看。
緊緊攥著扶手,太后深吸一口氣,順著春姑姑的目光看去,低聲道:“你這話,是否也包含了哀家?”
“奴婢不敢。”春姑姑欠了身子,輕聲道:“奴婢只希望太后長樂安康,無憂無慮,便是奴婢最大的福分。”聽聞此言,太后不覺又蹙眉,沉吟許久。
好一陣,她忽而閉了雙眼,緩緩道:“還不到哀家放手的時候,還不到時候。”
春姑姑無聲嘆息,眼中只有無奈,可是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看著地面上夕陽的影子也一寸寸消減,整個人也越發蒼老了些。
夕陽,終於沉入了地面,那金紅的陽光被夜色驅散,最後一點餘溫也消失殆盡。
飛霜殿內,茗妃靜靜的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看首座上的男子,眼底偶爾劃過惶恐。
紫色的長袍拖曳在地,頎長的身子帶著昔日的優雅,斜斜的靠著椅背,又多了幾許輕挑,可是那孔雀長明燈下的容顏,還是那般清淡俊秀,挑不出瑕疵來。
“我。。。我已經盡力了。”茗妃咬著唇瓣,許久才說出一句話來。
乾瑾瑜一隻手懶懶的託著腮,目光在她姣好的身段上游走,最後定格在她慌亂的眸中,嘴角便浮了譏諷的笑:“盡力?你盡了什麼力?是爭風吃醋,還是玩手段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