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了。他自然非常敏銳的感覺到了小翠看他時眼神裡透出的恨意,所以他並沒有主動上前認人及打招呼,而是自顧自的安坐在餐廳裡的一個角落,默默的想著下一步的打算。
常謙仔細的盤點了下藏在身上的所有值錢的東西,脖子上一塊從小戴到大的玉佩,他們三兄弟都有,這是萬萬不可丟失或變賣的。除止之外,就還有一塊他過十二歲生日的時候,爹送的小金懷錶,娘送的一根看起來又粗又難看的用來繫懷表的金鍊,當時他還很不高興,覺得娘是在戲弄他,因為以娘那麼要求高的審美要求,怎麼會送條這麼老土的金鍊來系那金致的金懷錶?
常謙此時不但不再抱怨,不管當時她是起了惡作劇,想捉弄他也好,還是出於什麼樣的想法硬要讓他戴著這麼一個搭配奇怪的懷錶在身上,此時的他在心裡是萬分的感謝著孃的。這樣一到香港,他只要找到地方當掉那根金鍊,生活就暫時無憂了。至於他為什麼知道這艘貨船是到香港的,因為他一被人救上來時,就開口問得一清二楚了。現在他心裡唯一希望的是小菊也帶著他娘和兩個弟弟與小菊自已的家人一起獲救,平安的抵達了香港,只要大家都在香港,終將會有聚在一起的那一天。
常謙是獲救了,隨著‘萊昴號’在傍晚時分就平安的抵達了香港的一個專門用來卸貨的港口,此時的常謙因為初初來到,並不知道這個港口的位置及名稱,直到他在香港呆過一段時間,同時為了尋找楊柳和小菊她們,經常不定期的到香港停靠客船貨船的各個港口去打聽訊息,看能不能幸運的碰到知道小菊她們訊息的人後,才知道他隨著‘萊昴號’抵達的地方叫維多利亞港,是香港目前用來停留貨船客船的港口。
小菊她們就沒有常謙的好運了,此時六個人半躺在皮伐裡,有氣沒力的透過做棚頂的床單的空隙,看向那藍得沒有一絲雜質的天空,如果不是在這種境地,大家肯定會一致的讚歎著這天藍得可真漂亮。可惜此時皮伐的眾人,卻都一臉怨念的看著藍藍的天空,心裡無比的希望現在天上飄著烏雲,下著大雨,也好過這樣天天暴曬在太陽下,因為此時的她們的整體形象就象那即將被曬乾的魚。
“小菊姐,我們已經在海上漂了兩天了吧?怎麼還沒有碰到過路的船?”常有滿臉怨念的看著小菊問。
“阿有,你問我,我和你一樣,也不知道啊!反正我們還有吃的喝的,繼續漂著吧!直到獲救為止!”小菊看了看皮伐上眾人那曬得明眼一看就知道已被曬傷的面板,有氣沒力的搭了這麼一句話後,就繼續把自已的頭臉罩在一件衣服下閉目養神了。同時在心裡暗自慶幸自已有個能儲物的小空間,不然這次還真的玩完了。而她也不會如此淡定的躲在皮伐裡閉目養神了!
“兩天了?我看不只啊,連著去找沉船的那天,已經是第三天了啊!”常恭哀號道,他覺得再碰不到過路船隻他就要崩潰了。連著看了三天沒有邊際的大海,讓他的心裡對獲救的希望越來越覺得渺茫。而自救是連想都不用想,如果是在陸地上,自救的方法有千萬條,可在這一望無際的海上,讓他們如何自救啊?
常家兩兄弟一臉長吁短嘆的,楊柳這兩天的表現卻出奇的鎮定,此時的她,早就沒有了小菊初見時的那十分的顏色,臉上那嬌嫩的面板在太陽的暴曬下海風的吹襲下,早就變得又紅又黑,同時還有很嚴重的剝裂。笑起來也如一顆失去水份的桔子,乾乾的皺皺的。相信如果常保貴看到了,一顆心不知要痛悔到何種程度。
“劉姐,你說我們能得救嗎?”楊柳看著只用一隻手都能熟練的弄著魚的小菊娘。是的,小菊那身超人的武功的用武之地就是每天潛到海里抓魚。這也是她每天發洩鬱氣的唯一途徑。至於抓的魚,自然是趁著大家熟睡的時候,進小空間熬成了一鍋鍋魚湯,讓大家喝了補身體。不然的話,常家兩兄弟哪還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