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見面的機會還很多……
喬均眼中映入這幾行字,讓他看得出神。
是他的錯解還是誤會?他怎麼覺得……這句話看起來好像是某種程度的承諾?雖然沒什麼天長地久、海枯石爛那種不切實際又讓人光想就毛骨悚然的誇張許諾,只像是淡淡地拍拍他的臉,給了一句“我們還有很多見面的機會噢”,竟然就讓他壓不住唇邊的笑意,一直一直上揚,變成燦爛的上弦月。
把那句話抄給我。喬均難掩雀躍,一面猛指她胸前的那塊白板,一面指著他潦草字跡在馬路上寫下的要求。
這句?姚喜容偏著頭,點點白板板面,再一次確認。
喬均猛點頭。
姚喜容一頭霧水,但還是隨手取來紙筆,將白板上那句話抄好,折成紙飛機射向他。
迎著清風,紙飛機順滑到喬均上空,他手一舉,牢牢握住了它。
“好,我去學校。”
喬均心滿意足地拋來飛吻和這句話,回顧再三才踩著他的破腳踏車離去。
姚喜容趴在窗欞上發愣兼目送他遠離。
一旦是我認定的,我就會得到,像——現在。
他昨天說完這句話就吻了她,可是除此之外,他沒給過她任何的暗示,暗示兩人已經可以跨過“朋友”那欄,直升親密朋友的關係,那句話的效力和指著一條狗命令:“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主人!”有什麼不一樣?語氣和霸道程度都是同等的低劣。
她與他根本就沒好好坐下來談過要不要進階成為男女朋友,卻做盡了男女朋友才有的曖昧行為,她實在是頗不滿意,尤其他連她是誰都還沒弄清楚。
雖然他昨天明擺著說欣賞那個寫文章的她,不知道她是姚喜容的情況下道出了那堆讚揚她的內心話,是足夠讓她高興一些,畢竟他那席話是那麼誠懇,知道自己曾在他心底留下如此深刻的震撼,她或許有些驕傲,當然有更多的喜悅,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會准許他一次又一次地吻她。
看著馬路上仍存在的字跡,換個角度來看,那些……算是他寫給她的情書嗎?
字裡行間實在看不出什麼濃情蜜意,尤其他還畫了只那麼兇的噴火龍,正朝著她房間方向露出血盆大口及源源不絕的怒焰。人已經夠暴躁了,連寫字也一這樣,沒救了啦……
突地,姚喜容領悟了什麼,微微瞠大了眸,遠眺早已沒了人影的巷口。
“難怪他會要求我再抄一次給他,原來……”
她笑了,在她察覺到他的意圖之後。
下回也叫他畫只噴火龍給她拿去護貝好了……一人一次,這才公平。
可愛的噴火龍呵。
午餐時刻,姚喜容和姚母正端著飯,一人一邊窩在沙發上看新聞,上頭正報導某路段被人用油漆噴畫了好幾公尺,姚母突然想起今早鄰居們議論紛紛的八卦。
“真糟糕,弄不懂那些人在想什麼,對了對了,容容呀,不知道哪些壞小孩也在我們門前那條馬路亂畫,聽說寫什麼接客呀動手動腳的,里長已經派人去調監視錄影帶,先留個資料,萬一那些壞小孩又有什麼更過分的舉動,才好提供給警察。”
“我們這邊有監視攝影機嗎?”慘了,那個壞小孩她認識耶。
“路口有一臺,那個角度不知道會不會照到……”通常發生事故時巧遇攝影機故障的機率高達百分之六十。
“只是用紅磚寫的,應該沒這麼嚴重吧?水衝一衝就不見了呀。”
“容容,你怎麼知道是用紅磚寫的?”
姚喜容暗暗吐舌,竟然說溜了嘴,趕快亡羊補牢。“你剛剛說的。”
“媽剛才有提到嗎?”姚母有些迷糊,扒了幾口飯入嘴。
“有,你說了。”姚喜容面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