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顧先生三個字,沈梔夏扭頭向門口看,一不小心扯到脖子傷口,疼得她小臉瞬間白了。
小護士趕緊上前,小心地扶著她坐起,並提醒她:“沈小姐最好別亂動脖子,您這裡的傷口蠻深的,需要時間養著!”
小護士的話才說完,門口出現兩道身影。
一道清新活力的靛藍,一道成熟穩重的經典黑。
沈梔夏眼底微微吃驚。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黑色身影就到了跟前兒。
顧澤慢了一步,只好在病床前堪堪停住,看著別的男人抱著她。
他的眼神有些溼潤,有點自虐地笑了笑。
江燼寒抱得很是小心翼翼,就像在碰一件脆弱易碎的古董瓷器。
想抱緊把她摟在懷裡,可怕弄疼她;糾結著鬆開卻又捨不得。
他還是第一次嚐到對一個女人牽腸掛肚的滋味兒——
挺不好受的,抓心撓肝的那種!
江燼寒看了不知多少遍,卻總不說話。
沈梔夏看出他的緊張不安,心裡說不出的柔軟。
最後,還是她先開口安慰他:“放心,我沒什麼事的,別忘了我是法醫,技術這一塊可是徐導親口誇過的,我這看著嚇人,其實都是皮肉傷。”
說完,她還試著笑了下。
只是那笑搭配失血過多的小臉,實在不怎麼好看。
江燼寒臉還是陰沉沉地,他緩了下情緒才說話,語氣相比而言就冰冷低沉的多。
“夏夏,你放心,今天這事我不會放過他們!”
沈梔夏沒有拒絕,甚至還提醒了一句:“他們都是老手,一定要好好查查,還有那家餐廳!”
她不單單是為了自己,還有溫姐,還有那些可能已經受到傷害或者正在受到傷害的女孩。
法治社會,豈能容這些雜碎胡作非為!
江燼寒微微點頭:“放心,我會的。”
依著他的能力,這號人不消兩天就能擺平。
沈梔夏知道他的能力便沒多問。
她微微側身看顧澤,很禮貌又不失真誠地說:“顧澤,這次多謝你,我欠你一個人情!”
顧澤稍微往前走了兩步,單手插進口袋,神色慵懶隨意。
“咱倆還說什麼欠不欠的,改日你康復了記得請我吃頓飯就成,到時我帶上顧笙那個小丫頭,她可老想你了,也不知怎麼見了一面就跟你這麼親,都趕上我這個親哥了!”
顧澤說這話時語氣特別的熟稔和自然,就好像他跟沈梔夏交情匪淺,相識很久的那種。
男人與男人之間向來敏銳,顧澤三言兩語就讓江燼寒猜出心思。
——顧澤喜歡沈梔夏,而且時間不短。
而且或多或少,有點宣戰的意思。
江燼寒不把他那點小心思放眼裡。
他故意伸出手,明目張膽地撫弄沈梔夏的小臉,接著用那種當家男人的語氣說:“夏夏欠的人情就是我江燼寒欠的人情,顧先生儘管提條件,我江燼寒必然滿足。”
簡單一句話,便將沈梔夏的事攬過來,成了他跟顧澤之間的交易。
兩人暗暗較勁,沈梔夏多少看出點苗頭。
她覺得對顧澤挺不好意思,便想說幾句話打個圓場:“顧澤,改天我請顧笙吃東西,我也挺想她了。”
顧澤原本有些冷的臉回了點溫,淡笑著說:“好,那我就先不告訴她,等你給她驚喜!”
沈梔夏淺笑答應。
提到顧笙,她就忍不住心生柔軟。
那小丫頭長得漂亮可愛,頭腦也聰明,她喜歡得不得了。
沈梔夏很喜歡小孩兒,尤其是女孩兒,她一直挺憧憬婚姻和家庭的,期盼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