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管事的帶著小廝拿笸籮酒錢,徒忻問裘良:“我還沒聽說呢,你竟比我知道得早?”裘良連連擺手道:“也是巧了,臣現在五城兵馬,京城的動靜倒是知道得多些兒,年下各家請酒,保不齊有漏了嘴的,下頭的人就告訴了一聲兒。”宋之佳等默默記下了,徒忻笑笑,又叫點戲。
眾人謙讓一回,點了幾齣戲,叫賈寶玉點戲,賈寶玉道:“我素來不大懂戲的。”分外懷念起電影電視來。賈寶玉最後推不過只胡亂點了一出,也不去計較點了什麼。任由著臺上唱著,這些人一面喝酒,又互相交換了一下小道訊息,賈寶玉算是看明白了,徒忻即使請紈絝也請的
84、恭敏王府負傷事件 。。。
都是有職銜的,真正混日子的還上不了他的桌。再綜合徒忻的表現,這頓飯也不是白請的,還附帶著聽了不少小道訊息。
接著說了各人的新年都如何如何地忙等等,說著說著,不知怎地就說到了明天北靜王家的戲酒。在座的除了徒忻都要去的,郡王殿下因為初四日北靜王府請高階貴賓的戲酒與他二哥忠順王的重了沒去。
徒忻道:“北府幾代經營,只怕比我這裡熱鬧得多了。”宋之佳笑道:“他那裡清客倒多。”賈寶玉心說,大人你怎麼能這麼真相?北靜王可是說海內名士常至的,雖然我都不知道他們有什麼名。季寀皺眉道:“還是老北靜王在的時候那裡倒還像樣兒些,如今看著卻亂糟糟的。”宋元瑤心說,你哪裡知道他們家呢?這小子從小被他祖母慣得不像樣兒,也沒啥真本事,如今號稱改邪歸正了,又什麼酷好雅士,不過是擔個虛名兒罷了,真正有本事認為哪用投靠他?刑部於侍郎道:“他倒好做孟嘗君,可不是雜事一堆。”齊皓同學肚裡暗笑,他是錦衣衛中一個不算小的頭目,京中諸事訊息靈通,知道北靜王大方賢德的口碑多半是做冤大頭沒事出錢養各種“名士”而得的,弄得北靜王府這些年漸漸入不敷出了起來。花錢圖好看而已。
裘良笑道:“鬧哄哄的圖一個樂子罷了。”賈寶玉道:“倒是今日這樣好些,幾齣戲一唱,鑼鼓亂響,話也不得說呢。”徒忻笑道:“原來你不愛聽戲只是愛說話?我先前怎麼不知道你話多?”那邊戲已經唱完了,戲子們領了賞,徒忻也沒叫再點。這一不唱戲,究竟有多少話可以說啊?幸而在座的都不是笨人,宋之佳便問徒忻:“前幾日在王爺書房見兩株紅梅開得極好,內務府裡什麼時候有人能侍弄得這麼好的花樹了?”徒忻笑指著賈寶玉道:“去年他搬來的。”
賈寶玉便說了梅花的來歷,正好眾人移步去賞了一回梅花,當然只有說好的。名義上是春天,正月仍冷,更兼天色漸暗,徒忻拿扇子擋在口前小小打了個哈欠,眾人極有眼色地告辭了。賈寶玉心說,大冬天的你拿著個扇子,腦子有病吧你?徒忻彷彿聽到了他的心事,看了他一眼道:“介石且慢,十八弟出不來,有東西捎給你。”賈寶玉要是在喝茶一準能吐出來:“十八爺有東西給我?”太可奇怪了,而且,他現在對這對兄弟有一點兒小小心結。正在告辭的眾人也很驚異。
只聽徒忻慢慢地道:“別道是賺了,他可列了單子要回禮的。”賈寶玉嘴角直抽抽,不知道十八殿下要出么蛾子。徒忻笑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賈寶玉嘆了口氣,抿嘴不語。眾人一笑辭去,賈寶玉隨著徒忻慢慢走到了他的
84、恭敏王府負傷事件 。。。
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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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忻的書房賈寶玉還是頭一回進,天下的書房似乎都沒大差別,無非書畫桌椅几榻書箱,徒忻的書房也不例外,只是更大些,已點起了燈燭。徒忻往裡間坐榻上坐了,順手指著榻上小炕桌另一側:“過來坐。”賈寶玉想他府中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