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就要燒過界了,誰也受不了啊,尤其平安州在其中一條鹽路上,時間長了必然會影響人民群眾的生產生活。
接到軍報,賈寶玉的手控制不住地發抖,王子騰要是打贏了還好,要是輸了,這事就是貽誤戰機。然而這種事情瞞不下去,因為不值得瞞。如果在前線的是個不錯的將領,只是一次發揮失常,處在這種血緣關係上代為隱瞞一二,等到他恢復水平然後扳回一城打個漂亮仗,這個風險也是值得擔的。但是,王子騰這個不知道是不是豬的傢伙帶著一群豬,真不具備替他擔風險的價值。
賈寶玉咬咬牙,決定上報尚書。尚書大人投以同情的一瞥,然後拉著他一起面聖,一路上還交待:“若是聖上震怒,你不要多嘴。如果
136、不好訊息極品囧人 。。。
有轉圜的餘地,看我的眼色,你再說話。”這其實是看在賈寶玉本人的面子上給的提點了——如果王子騰這回敗了,王家大概也就那個樣子了,原先的金陵四家,如今也就賈家看著好些了。賈寶玉長長出了一口氣,謝過了。
皇帝果然在發火,身為健忘族群中的一員,他選擇性失憶,忘了當初是誰默許王子騰原地待命,等著幫他‘練豬’的了。皇帝的拳頭攥得很緊,站起來拿拳面捶著桌面:“虧他還是領兵日久的人!竟然犯下這樣的兵家大忌。”
靠!賈寶玉在心裡比了箇中指。比完之後他開始擔心了,還是那句話,皇帝不會有錯,如果有錯,你們看著分吧。而且現在的問題是——這場戰事要如何收場?賈寶玉又猶豫了,他是看好張炯的,但是……如果張炯這回也不頂事了,那怎麼辦?四家就全要填在裡面了——他在要求火速動手的人裡看到了史鼎的名字。
皇帝發了一陣兒火,也意識到平安州這次算是鬧得比較大了,需要略微再重視一點兒。其實吧,平安州這地方的這些事,從經濟損失上來說,不如黃河發次水,但是,一個月了,官軍還沒挽起袖子抽人,太丟臉了。火氣又升了起來,然後大罵鄰近官員不作為。賈寶玉想說,其實在這種時候,這種地形下,在他看來,大家不要亂動比較好,因為軍事它是個複雜的事情。平安州並不是邊境,四圍的州縣省份不動,就是個合圍之勢,按照持久戰原理,耗也耗死它了。如果冒然行動,又是調兵又是調糧說不定還要加稅,那是勞民傷財,說不定還要添亂。
皇帝直接下旨,先訓飭王子騰,然後命令,出擊。這個時候,這個大方向是對的,唐佑親自起草了這篇旨意,文不加點模仿著皇帝的口氣刷刷寫了出來。皇帝看了草稿,表示滿意,命令謄抄下發。賈寶玉從頭到尾,什麼話都不敢說,到了這時才說了另一件事:“陛下,大軍未動,糧草先行,這——”
賈寶玉很矛盾,有心給他們多爭取些好的裝備吧,又怕他們當了運輸大隊長,不給他們爭取吧,真怕這些死人抗不住。皇帝虎著臉:“你們看著辦。”賈寶玉咽嚥唾沫,把沒說話的話說完:“別的猶可,唯有一樣,如今快到十月了,冬衣卻是一大筆,兩邊兒加起來兩萬多號人,東西不算太多,卻還要押運。”皇帝揉一揉眉心:“叫他們趕著辦罷。再調兩千軍士選八百役夫,押運過去,去了就留在那裡聽用。”唐佑不免又草擬了一道旨意,請皇帝用印。
皇帝蓋完章,掃了一眼下面,事到如今,已經不幹兵部尚書的切身利益了,他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反正這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