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區別在於,案發現場帶回來的那塊有著不起眼的裂縫,那裂縫之中隱約能夠看到絲線般的紅潤。這個不起眼的小細節,勾起了白中元的好奇,拿起來反覆觀看後又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眉頭隨即皺了起來。
儘管玉墜裂縫中散發的氣味兒極其微弱,可白中元還是能夠準確的分辨出來,那應該是鮮血。
這不由的引起了白中元的聯想:「玉墜是在耗子手中發現的,那麼滲透其中的鮮血很可能就是他的。玉墜出現了裂縫,也就意味著是受外力導致的,那是否可以說明耗子當時和玉墜的主人有過搏鬥呢?」
如果有,現場為什麼沒有打鬥的痕跡?
如果沒有,又如何解釋玉墜上面的裂縫?
除非……
一念閃現,白中元起身來到了檯燈的跟前,拿起放大鏡懸空仔細辨別了好久,終於是弄清了其中緣由:「裂縫中的鮮血有著明顯的斷層,下面的顏色更深,上面的則要淺一些,這說明玉墜的裂縫是早就存在的。如此一來也就解釋了案發現場為何沒有出現打鬥的痕跡,可若是這樣,玉墜是怎麼到耗子手裡的呢?還有,上面的裂縫又是如何造成的?那些最先出現的鮮血又是誰的?」
很多的疑問在心頭湧現,讓白中元應接不暇,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底部的鮮血和裂縫應該是出現於同一時間的。
「非要去問他嗎?」站在原地掙紮了良久,白中元咬咬牙開啟了房門,徑直朝著主臥走去。
對於父親,白中元心中有著很深的積怨,他甚至沒有去用手敲那扇門,距離一步聲音冷淡的向裡面問著:「如果你還沒有睡著的話,請出來一下,有件事情想跟你談談,給你兩分鐘的時間。」
「是中元嗎?」
臥室裡回應的同時,也響起了起床穿衣聲,白志峰甚至來不及開燈便開啟了房門:「有時間,有時間,想談什麼?」
白志峰有著幾分誠惶誠恐之相,這給了白中元很大的衝擊,不過最終還是把關心的衝動壓了下去,輕描淡寫的說道:「外面的雨還沒停,氣溫降了不少,你還是去披件外套吧,我去把燈開啟。」
「好,好的。」白志峰點頭,語氣中透著些激動。
二人相對坐下之後,白志峰居然透出了些拘謹,而在這背後隱藏著的則是幾分激動。或許在他看來,這是和兒子關係緩和的轉機,尤其是在白中元主動提出的情況下,他必須要重視起來才行。
「中元,你想談什麼?」白志峰拿起蘋果,用手擦擦遞了過去,「是不是想通了,不搬出去了?」
在白中元的記憶中,從未見過父親這副樣子,恍惚下他產生了種錯覺,像是面對沒有安全感的孩子一樣。這種感覺很是心酸,但在想到之前的種種後,深吸口氣強令自己冷靜了下來,有些錯是沒法原諒的。
「房子我正在找,這一兩天就會搬出去。」搖搖頭,白中元沒有去接蘋果,「我想跟你說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你說吧。」白志峰有些失落。
「這個東西,你認識吧?」說著,白中元將那個帶血的玉墜放到了桌子上。
「認識,當然認識。」看到玉墜,白志峰的臉上又有了幾分慈和,「當年我和你母親外出旅遊,看到了一塊兒上等的白玉,於是便掏錢買了下來。我當時的意思是做成鐲子,可你媽媽死活不同意,說是馬上就要出生了,要製成玉墜當做你的出生禮物。因為料子較足,所以就做成了兩個。」回憶起往事,白志峰臉上的落寞之色頓時少了很多,不覺之間臉上流淌出來的都是幸福的光澤。
「……」這一次,白中元沒有著急去打斷。
過了好一會兒,白志峰才回過神來,略有歉意的笑笑,將那玉墜拿了起來,摩挲一番之後露出了些意外:「中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