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鎖著門呢?」來到近前,門上的鐵鎖讓白中元一愣。
「不應該啊。」丁亮皺眉。
「這個時間,是不是去食堂了?」周然問。
「應該不是,食堂六點開飯,現在才五點。」丁亮看錶。
「難道串門去了?」白中元問。
「可能性不大。」丁亮搖頭,「瀋海濤這個人比較個性,基本沒有什麼投緣的朋友,一向是獨來獨往的。」
「有沒有他電話,打一個。」白中元催促。
掏出手機,丁亮直接撥了出去,少許嘆氣:「白隊,關機。」
「超市電話有沒有?」
「有。」打完,丁亮依舊搖頭,「沒在超市。」
「不在超市,電話還關機,能去哪兒呢?」皺眉嘀咕著,白中元的目光開始在四周掃量,少許蹲了下來,「腳印是從院子裡延伸到外面的,可以確定瀋海濤白天是活動過的。現在這場雪是半個小時之前開始下的,地上沒有被踩踏過的痕跡,這就證明瀋海濤至少已經離開了半個小時。「
「丁主管,以你的瞭解,他可能去什麼地方?」周然忍不住發問。
「這我還真不清楚。」丁亮無奈的搖頭,「這個人平時很不合群,脾氣也不怎麼好,找都找不到大致的方向。」
「如果是這樣,就只能等了。」望著越來越大的雪,周然無力的嘆口氣。
「不能就這樣乾等著。」白中元起身。
「不等著能怎麼辦?」說著,周然指了指門上的鎖。
「進去看看。」白中元轉向了丁亮,「有沒有大門的鑰匙?」
「我怎麼可能有?」丁亮苦笑。
「那就翻牆進去。」一咬牙,白中元做出了決定。
「這,這不好吧?」丁亮有些問難。
「放心吧,白隊只是進去看看,不會亂動東西的。再說這個瀋海濤跟一起案子有關係,我們也是公事公辦。」周然解釋。
「那……好吧。」最終,丁亮點頭應允,「下雪了牆滑,白隊你千萬小心點兒。」
「知道了。」
翻牆進入院子,白中元沒有著急有所動作,而是拿出手機開啟了手電朝著地面細細的觀瞧著。在沒有任何的發現之後,這才踩踏著未被破壞的積雪朝著正房走去,小心翼翼的生怕鬧出了動靜一樣。全部五間房都黑著燈,窗戶也都關閉著,整座院子沒有任何的光線和聲音,極為的安靜。
「屋子的門也鎖著,看來是真的出去了?」
不管是不是來辦案的,在瀋海濤不在的情況下,白中元目前都沒有權利進入屋子,畢竟此行只是偵查而不是搜查。
「這都什麼年代了,房門上還貼著門神。」秦瓊、尉遲恭甲冑執戈,懸弧佩劍的畫像張貼在門上,有種莫名的突兀感。
之所以這樣說,一來是年關尚早,遠沒到貼對聯的時候。二來這畫像很新,似乎是新貼上不久的。
「難不成是做了虧心事,怕夜半鬼敲門?」胡亂猜測著,白中元在畫像上拍打了兩下。
嘎吱……
或是力道大了,隨著刺耳的聲音響起,兩扇門閃現出了一道縫隙,五六公分左右,手掌完全可以伸進去。
「那是什麼?」
匆匆一瞥,白中元看到了一道黑影,大約一米多高。心思微動,取出手機開啟手電向著裡面照去。
這一看,頓時倒吸口冷氣。
人,那是個背著十字架跪在地上的人。
他宛若雕像般跪在地上,身體沒有任何的起伏或者動作,頭顱低垂,臉上蒙著死氣沉沉的灰白。
「畏罪而死嗎?」
白中元可以輕易的判斷出來,屋子裡面的人已經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