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苗鳳山、謝覺源四人之力,非它所能力擋。
而它此時也想明白了,陳海不管用什麼手段察覺到虞安老祖的存在而佈下此局,這一刻必然是想著他自己能強行扛住虞安老祖的滅世一擊,使寧嬋兒、計都、苗鳳山、謝覺源四個能以最快的速度,將它與般度、丹圖殺死,然而合他們五人之力,結陣對抗虞安老祖。
丹圖已死,般度差不多已經被廢掉,泰官戰到此時雖然還沒有油盡燈枯,但也距離油盡燈枯不遠,或許勉強還能抵擋寧嬋兒、計都、苗鳳山、謝覺源合力一擊,但第二擊呢?
虞安老祖身在六七十里之外,只要第一擊被陳海強行扛住,第二擊出手的時間,怎麼都要比寧嬋兒他們慢上一線。
泰官這一刻也是想明白過來了,不能去救般度,而是要將最後的攻擊力都暴發出來,朝陳海籠罩過來,必須要爭取讓虞安老祖一擊就將陳海斃殺,它才有活命的機會。
這也可以說是攻其必救。
它倘若能迫使寧嬋兒、計都、謝覺源、苗鳳山看到陳海命危,提前收手與陳海結陣,或能救下般度一命。
泰官出手之時,心念已經數轉,但也是認定這是它最正確的選擇。
而只要它與般度獲得一線的喘息之機,就算陳海能與寧嬋兒、計都、謝覺源、苗鳳山結陣,泰官也不認為他們最終能逃脫虞安老祖的魔掌!
見泰官在這一刻,還能有如此算計,在性情殘暴噬殺的魔族之中,還真是相當難得了,陳海只是微微一笑,身前凝聚的山河金印便朝泰官鎮壓過來。
泰官這一刻才真正是心膽俱裂!
陳海竟然不去抵擋虞安老祖正加速殺來、攜帶崩天滅地的陰煞雷矛了嗎?
山河金印加身,泰官直覺已經是被壓榨到極限的魔軀,連一個呼吸都沒有支撐住,就寸寸崩裂,而山河金印還攜有碾壓一切的無邊道意,鎮壓住它的魔胎,令它無法魔胎難以動彈,更難以脫身作最後的逃命拼搏,緊接就見山河金印如山嶽一般朝它的魔胎鎮壓過來。
泰官神魂崩裂的前一刻,聽到一陣蒼涼的笑聲,從四面八方傳蕩而來:“虞安老魔,一萬年不見,想不到你還是沒有什麼長進啊,這麼輕易就落入我們的彀中了啊!”
泰官沒有看到說話之人沒有露面,直見一枚青黑色的古樸小鼎從西峽口裂地而出,往當空橫掠而過的陰煞雷矛擊去。
太虛龍魂鼎!
泰官認出太虛龍魂鼎來,但這也是它在殘留在世間的最後一個念頭。
陳海殺滅泰官之後,一邊繼續凝聚、增強山河金印,一邊抬頭往西峽口的天空看去,陰煞雷芒蘊含滅世之威,這一刻卻被太虛龍魂鼎直接撞成無數的黑煞流光,化作無邊的陰風在半空狂卷。
“昂!蒼禹,你怎麼沒死?”
虞安身形停滯在半空中,淒厲地仰天嘶吼,他怎麼都沒有想法龍帝蒼禹不僅沒死,竟然還攜帶曾經被鬼奚大魔尊打入無盡混沌的太虛龍魂鼎重返星衡域了。
它此時不是捕蟬的黃雀,而是龍帝蒼禹與北陵侯陳海局中的獵物!
第九百九十八章 伏殺(四)
虞安喊出龍帝蒼禹的名號,不要說石峽內外正倉皇往四面八方逃望的魔兵魔將,不要說計都了,即便是謝覺源、苗鳳山也是心蕩神移,沒想到這段時間來陪伴他們一同鎮壓碎星峽的,竟然是當年商秋陽麾下的最強戰將龍帝!
謝覺源、苗鳳山出身燕州,在燕州自然沒有機會聽說過流陽宮當年諸尊的威名,但到星衡域之後,特別是七宗早就預設北陵鎮乃統率的姜氏乃至燕州,皆是流陽宮的遺脈,雙方並肩御魔早已經將雍京拋之腦後,流陽宮自然就不再是什麼禁忌不能言的話題,這時候不需要左耳他們自吹自擂,謝覺源、苗鳳山他們也都知道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