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兵,共御孔賊,你說我們能徵集到多少兵馬?”陳海問道,“即便我們不從諸部族徵兵,僅僅是從黑山奴隸以及降俘中收編戰卒,又能增加多少兵力?”
樊大春這才明白陳海根本的目的還是要欺騙附近的部族出兵。
的確,附近的部族壓根就不清楚西峽走廊的形勢,註定會被眼前的奪寨大捷矇蔽住眼睛,想著有機會效力擺脫黑山寇的控制,必定會積極的出兵助戰。
事實上,不是欺騙左右的部族,亦或鼓動奴隸拿起兵甲對抗黑山寇,只要能湊足三四千健勇,守黑山城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孔鵬此時看似黑山聯軍的大統領,但上萬兵馬不可能都聽他的命令跑過來助他奪回黑山寨;孔鵬想這時候奪回黑山寨,手裡實際也只有三千嫡系精騎可用。
真正的威脅,其實還是藏在西羌國內部操控此事的那個人頭上。
但這個威脅,至少要等到越城郡主在夜渠山被俘,甚至西羌國王族葉氏政權被顛覆之後,才會降臨到他們頭上——這麼說來,他們在黑山寨其實還有觀望形勢的時間,並不需要立時逃入茫茫大漠深處。
“他的小命抓在我手裡,你問他什麼意見幹甚?”寧蟬兒不悅的說道。
“樊當家是識大勢、有智勇之人,你不能用這種手段控制他聽從你的命令,”陳海跟寧蟬兒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將噬魂丹的解藥給樊當家吧,畢竟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每一步都極兇險,樊當家不能真心誠意的圖謀大事,強綁著他上,只會帶來不必要的風險。樊當家這時候要選擇遠走高飛,我們也不該再阻攔他。”
“你這是欠我第二個人情了。”寧蟬兒不情願的從儲物戒裡掏出噬魂丹的解藥,又將服藥後拔除毒煞之法傳給樊大春。
“能否容我想一想?”樊大春說道。
陳海點點頭,也阻攔樊大春離開。
樊大春走後,寧蟬兒就嫣然笑道:“你真是好謀計啊,有降俘可選用,就做濫好人讓我將解藥給樊大春,你就不怕樊大春真就拍拍屁股走到,你就算能有幾百降俘能用,又能做成了什麼事情?”
“樊大春為什麼要走?他只是去驗證你給的解藥是真是假罷了。”陳海笑道,他並不覺得樊大春會走,而樊大春真要將夜渠山三百多精銳帶走了,也的確很頭痛。
“要是我給的解藥是假的呢?”寧蟬兒詭魅的笑問道。
“那練兵實錄第二卷,與黑燕軍就沒有任何關係了。”陳海說道。
“得,我也就隨口說說,你犯得著威脅我嗎?”寧蟬兒嬌怨的橫了陳海一眼,又問道,“我剛才如此配合你,這個人情你不能忘了?”
陳海頭大如麻,說道:“我修為不如你,謀算不如你,現在也落得大家皆不喜的尷尬境地,你要我欠你那麼多人情幹什麼?”
“你只要記住欠我的人情即可;當然練兵實錄第二卷這種諸家都能得到的大陸貨,可不能算你還過人情。”寧蟬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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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孔鵬留守黑山寨的兩千多兵馬,除了骨幹及馬賊頭目都是孔鵬的嫡系外,其他大多數人都是附近部族被迫從賊的健勇——因為被迫從賊,所以這部分兵馬計程車氣及戰力都相對一般,所以孔鵬將他們留下來,而率真正的嫡系精銳去謀大事——也正因為這部分人作戰意志薄弱,陳海他們才能僅以百餘傷亡就輕易奪下黑山寨。
黑山寨附近十數綠洲,都是三四百里方圓之內,諸部族此前都隸屬於黑山城,部族之間都彼此熟悉,因而甄別工作也相對容易輕鬆。
天黑之前,千餘戰俘的甄別工作就完成了,其中有八百人,都是附近部族被強迫從賊的青壯,甚至有不少人都有通玄境的武修底子,這時候都願意拔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