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控制住燕京及周邊地區的形勢,還從薊陽從西往東猛攻黑燕軍,兵鋒甚利,僅西園軍就表現出不弱於虎賁軍的戰力,”
陳海也隱約能猜到寧蟬兒想幹什麼,但不願被她牽著鼻子走,也想勸她放下整件事,說道,
“這時候即便太子贏丹及寧氏還有養寇自重的心思,也應該是想黑燕軍能留在河陽、歷川等地作戰,想著黑燕軍能從東北方向威脅到燕京城。這樣他們才能借黑燕軍壓住西園軍的鋒芒,怎麼會輕易就讓黑燕軍從河陽、雁門突圍轉移出去?黑燕軍不與虎賁軍交易還好,太子贏丹為儲存實力,不會從東南施加太大的壓力,要是你們與虎賁軍交易,虎賁軍第一個會將你們纏死在河陽,再無法機會從河陽脫身……”
“要是有足夠大的籌碼呢?”寧蟬兒問道。
“黑燕軍手裡還有什麼籌碼?”陳海問道。
在陳海看來,黑燕軍此時已經沒有足夠的籌碼了,即便是有,但益天帝、文勃源、英王贏述以及京郡八族,此時上上下下有無數眼睛盯著虎賁軍,怎麼都不會容忍虎賁軍與黑燕軍公然勾結?
“黑燕軍是沒有能令太子贏丹心動的籌碼,即便是有,也無法跟太子贏丹直接交易,但天機學宮可以啊!”
陳海苦笑一下,說道:“你是嫌我死得不夠快啊?”
“誰曾想過你此時就敢在瀝泉自立門戶?行不行,我總要試一下才知道,”寧蟬兒毫無愧意的說道,“然而你都不畏河西雷霆震努,將你這小小的天機學宮給抹平了、將你當叛子逆徒抓起來挫骨揚灰,怎麼又會怕這次的渾水太深?”
“我敢自立門戶,是我知道河西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但虎賁軍、西園軍以及京郡八族,誰知道他們到底需要什麼……”陳海攤手說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他們需要什麼?”寧蟬兒說道。
陳海苦笑,黑燕軍不管是覆滅,還是突出重圍,太子贏丹及寧氏,想要在戰後不被益天帝、英王贏述、文勃源等人清算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虎賁軍實是他們最後的依賴跟抓手。
然而這幾年在文勃源與英王贏述等人的聯手控制下,無論是透過將作監的墨甲司、武庫司,或者少府、太尉府,又或者是透過京郡八族在瀝泉的私下采買,燕京能從瀝泉獲得的天機戰弩、天機戰車等戰械,以及大量的淬金級兵甲,都主要流入西園軍及宿衛軍,虎賁軍所得極其有限。
這也是虎賁軍戰力被西園軍、宿衛軍日漸超越的一個重要因素。
特別是早期作戰,虎賁軍在黑燕軍手裡,吃過幾次天機連弩及密集使用淬金箭的大虧,甚至加倍看重這個因素。
但是話說回來,陳海即便願意趟這渾水,此時又有什麼能力,能繞過控制秦潼山脈的西園軍、繞過燕京城,將大量的兵甲戰械,送到此時位於歷川郡東部的虎賁軍手裡?
說句不好聽了,前期英王贏述、文勃源甚至想借黑燕軍削弱虎賁軍,聚泉嶺暗中與黑燕軍有什麼交易,他們都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絕不會對他們與虎賁軍的交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陳海攤手說道:“我即便知道他們需要什麼,卻無法送到他們手裡。”
“姚氏可並不是什麼人,都支援益天帝與十九王的,”寧蟬兒說道,“而且你莫要忘了,你實是姚氏的嫡支子弟啊!”
“姚氏廢我修為、驅逐我出族,如此待我,我不報前仇就已經是寬宏之極了,怎麼會重回姚氏的懷抱?”陳海搖頭說道。
“姚氏一族真與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不成?”寧蟬兒盯住陳海的眼睛問道,“那如此說來,你怎麼不恨我姐妹倆入骨?難不成你真是為我與蘇綾的美色所惑,想著將我們姐妹倆搞上床?”
陳海眉頭一跳,蹙眉盯著寧蟬兒,�